她身上神秘的地方太多了,多到连他都没有现,自己最近的目光一直放在了她身上。
能死在她的手里,会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
“禹乔,杀死我吧。”
安宴表情诚恳,语气慎重。
禹乔不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那个能杀死你的人呢?”
安宴面带微笑:“因为你的羽翼很特殊,我从来没有创造过那样奇怪的羽翼。”
羽翼?
禹乔在胸口处反画图案,她身后被收起的羽翼展开。
“很漂亮。”
安宴的目光里带着对美的欣赏,“能麻烦你摘下一根羽毛,用羽毛刺穿我的心脏吗?”
他说话的腔调真是和说话的内容完全不符。
禹乔抿紧了唇。
“好。”
她答应了下来。
在用羽毛刺穿安宴心脏的时候,禹乔都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的手上并不干净,但她却觉得自己所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这是第一个个死在她手下的无辜人士。
并且,他的死还是他自己苦苦求来的。
她听见安宴闷哼了一声,目光也落在了安宴的胸口处。
没有愈合。
安宴笑得很开心。
被戳穿后身份后的他一直都是淡笑,仿佛体内的能力只能勉强维持这个清浅的弧度。
但在察觉不会自愈的那一刻,他真正地笑出了声,像一个普通人类一样。
“谢谢你。”
在意识模糊的那一刻,他轻声道了谢,身子一软,彻底从这个一直禁锢他的囚笼里离开了。
禹乔将他的尸体放置在了地上,沉默着看了几眼后,她转身离开。
只是一转身,她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泽维尔。
长碧眼的恶魔静静地站在一株光秃秃的树下,手里拿着一件很有厚度的外衣。
禹乔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你刚刚一直在这看吗?”
泽维尔点了点头,他的眼眸变成了一渠飘着铜绿色锈迹的死水,水面上却还是泛着名为“希望”
的光:“你也会这样离开吗?”
禹乔笃定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