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炮烙,断指,又给他们下了腌臜药,在他们最受刺激之时,行了宫刑。”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禹乔看见左右两边提灯小厮的腿都晃了晃,连带着灯也晃动了。
荀隐用另一只手去遮眼。
他本以为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足以吓到这个被架空权力的卫国小皇帝,但却听见她又继续开口说话了。
“后来呢?”
他听见她这么问,语气好奇,像是一点害怕的情绪也没有。
“后来啊,”
等小厮端好了灯,他才把遮眼的手放下,偏头去想去看她表情,却一直看不清,“将烧好的热油浇上去。还不开口,就让他们滚钉床,赤足在烧好的铁板上行走,又用了滴水刑、‘加官进爵’……”
看着一个气质高洁如雪的人讲着那些吓人的酷刑,还蛮刺激的。
禹乔倒吸了一口气,像是被吓住了,但握着荀隐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
“好吓人啊。”
她说。
荀隐才不信她这话,害怕还不把手松开:“惺惺作态。”
等到了吃饭地点的门口,禹乔才松开了手:“进门吧,扶风君。”
荀隐心中莫名,甩袖进去。
见到禹乔与荀隐同来,荀灌还有些吃惊。
但见两人似乎相处不错,她也放下心来,安排其他家仆上菜。
“归子慕呢?”
禹乔左右张望,都没有看见归子慕,随口问了一句。
“归二公子还不宜走动,灌娘便让下人将饭菜送到了他房中。”
荀灌解释道。
禹乔点了点头,夸了句荀灌:“还是荀小姐细致。”
说完,便听见“磕登”
一声,原来是荀隐放下茶杯的力气大了些。
禹乔懂了。
她还少夸了一个人。
“荀大人审问刺客的手法也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