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禹乔瞪大了眼,他眉梢微挑:“嗯,不乐意?要学那管宁与我割席断交?”
这是只有他们才懂的话。
荀家厨娘太会做饭了,以至于禹乔一直念念不忘,好几次偷偷上门想要蹭饭。吃人嘴短,禹乔就开始了哄人模式,将荀隐翻来覆去地夸,还说她与荀隐的友谊坚不可摧,得割席断交都得割个九千九百八十八万张席子。
“我哪敢啊!”
禹乔欢迎荀隐的方式就是给她抓了一把瓜子,“灌娘没来吗?”
“规矩点,叫那么亲密做什么。”
荀隐眉心一压,“别在外人面前污了她的名声。”
“好好好,我错了。”
……
一旁,归子慕暗恨恨地磨牙。
不算兄长的话,明明是他先跟禹乔熟起来的。
禹乔听着“吱吱”
声,见是归子慕磨牙,十分热心地往他嘴里塞了根肉干。
罗柄华倒是没有想到荀隐居然会来参加他的寿宴。
荀隐因眼疾,夜里不外出,白日也鲜少出门,宴会也几乎从未参加过。
各种阴谋在他心中闪过,他还是挂着慈爱地笑,带着杯酒去感谢荀隐的到来。
禹乔在一旁太过耀眼了,罗柄华自诩是个不以貌取人的君子,但还是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禹乔,还主动与禹乔交谈了几句。
戏抬上的《麻姑献寿》已经唱完,有人点了场热闹的戏,却被谢珩挥手打断,说是太过无聊了,便让那些戏班子唱《春日宴》。
这是帝京最近大热的戏曲,讲男女之间的情感之事,有些唱词较为大胆。
在人家寿宴上唱这个戏?
禹乔看了眼罗柄华,小老头面上一直乐呵呵的,根本无法判断他内心真实想法。
是个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