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荀隐的“进攻”
,禹乔显然很无奈。
她把盒子塞到了荀隐的手里,叹气道:“别这样,你这样我以后怎么找借口来敷衍你?”
荀隐一时哽住,一脸不可置信。
她就这样直接承认了?
“荀隐呀,你要这样想,”
她知道他看不清,双手捧着他的脸,与他贴近,说得一脸认真,“我那么懒一个人,愿意花心思找个借口来敷衍你,当然是因为在乎你啊!不在乎的人,我连敷衍也不愿意敷衍,直接无视。”
荀隐心想,一句“很忙”
算什么借口,这还需要花很多心思吗?
但她离他那么近,近到他可以透过她的眼眸看见自己,近到他只要一抬下巴就可以吻上她的唇,近到让他恍惚中觉得悠悠天地间就只剩下他和她。
“花言巧语。”
他微微偏头,看似在躲禹乔的眼神,实则眼里余光全是她。
禹乔注意到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番,知道他不如表面那样平静,“吧唧”
一口,响亮地吻在了他的唇上:“乖呐!”
果然,她又看见荀隐露出了那种如遭雷击的震惊表情,看着他如玉一般的脸庞上又飘红了一片。
“白日宣淫,有辱斯文!”
他又生气了。
禹乔想,她果然是个很坏心眼的人。
“可是,我们上一次就是白日宣淫啊。”
禹乔去拆下他头上束的玉冠,“都已经宣了一次了,再宣一次,也没有关系吧?”
“ 一回生,二回熟。”
禹乔将荀隐的玉冠和他手上的盒子随意放在了书桌上,“扶风君,今天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长散落的荀隐抿紧了唇。
他没有说话,双手却扶上了禹乔的腰。
……
在颠簸的过程中,荀隐扣紧了她的手。
他毕竟是世家大族里的公子,现在却在书房里当着那么多古圣先贤的面行这放浪形骸之事,儿时受到的那些诗礼之训都成了笑话。
本以为三年逃亡已经将他身上那些世家子弟的傲与礼剔除得干净,但现在却恍然现,真正将这些剔除掉的是她。
是她解开了他的冠,脱去了他礼义廉耻的外衣,释放了他的天性。
本以为看透了世间一切,世间种种都是无趣的,却不曾想居然居然还有这样的极乐存在。
……
等荀隐拿起了那块暖玉,已经是一个时辰半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