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一顿火力输出,将左大人气得直接躺下了。
没有片刻耽搁,直接叫来穆医官看诊。
“怒急攻心,服了药躺两天,问题不大。”
穆医官转过头,又对陈观楼输出,“陈狱丞,你好歹嘴下留情,要是把人气出好歹,怎么跟上面交代。”
毕竟是刑部右侍郎,万一死在牢里,真天塌了也差不多。
自家人死在自家地盘,说出去不好听啊!
大家都要吃挂落。
“老穆,你可别乱说啊。我只是跟左大人闲聊了几句,探讨了一下规矩跟方圆的问题。没你说的那回事。”
陈观楼狡辩,表情那叫一个委屈。什么叫嘴下留情,说的他嘴巴里面灌满了毒药,只要一张嘴,就能喷得对方浑身中毒。
这是污蔑!
是诽谤!
是对他人品的质疑!
穆医官呵呵两声,一切尽在不言中,态度皆在‘呵呵’二字里面。
“总而言之,以后说话的时候客气些,委婉些,和睦些。不要有那么大的敌意。还有,左大人你也要注意点,不要动不动就生气。年纪大了,要注意修身养性,何必跟一个小辈计较。小辈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这是公平的将两个人都骂了进去。
陈观楼挑眉,表示不屑!区区言语,伤害不了他。他铜墙铁壁,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这点火力值,他都懒得搭理。
左大人则不同,激动得差点就要坐起来,“你,你们……”
“莫要激动,心跳过快,不利于健康。”
穆医官反复提醒。
左大人指着老穆,“你,为虎作伥!”
“老夫偶尔真想做个伥鬼,一口毒药毒死某些人。奈何,老夫是个有医德的人,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人好生躺着,晚些时候老夫再来给你复诊。记住,修身言行,少激动少动怒。”
说罢,提着药箱出了牢房。
回到公事房后,穆医官就一顿输出,“姓左的哪来那么大的脾气,一句话不合适,就要死要活的。进了天牢的犯官,少有像他这么易怒激动的人。”
“那是因为左大人是直接被关押天牢,没有过堂,没有审问,没有经历过三法司的毒打。但凡他经历过三法司的过堂审问,他也会学会收敛脾气。”
其他犯官,在关进天牢之前,通常都经历一段时间的磨难。这段磨难,足以让犯官们学会何为识时务为俊杰,何为守着规矩。
左大人统统没经历过,还当自己是官,天牢的直属上官,身份没摆正,自然受不得刺激。
穆医官闻言,叹了一口气,还是旧话重提,“你少刺激他。他那个脾气,一看就是上位久了,受不得下面的人挑衅。他年纪大,多气他刺激,老夫真怕把人气出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