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来,小姐自归家之后,有关小姐名声的流言颇多,太爷明里暗里压制了许多,才确保那些难听的话不曾到了小姐耳中,倘若小姐再去趟这趟浑水,惹上一身的麻烦,只怕外头更加议论纷纷,对小姐的名声更加无益。
“那我也不能一直躲在家中,凡事都让祖父出面啊。”
沈淑君笑了笑,“祖父日渐年迈,往后整个家中需得由我来当顶梁柱,倘若我连这点都应付不过来,往后还如何撑得住整个沈家,如何能让祖父安度晚年?”
“这……”
香梅顿了一顿。
小姐说得,十分有道理。
若是连这点风浪都受不住的话,往后还如何才能迎接更多的暴风骤雨?
她家小姐,当真是要成长为参天的青松,顶天立地,令人难以小觑。
香梅抬眼,正对上沈淑君坚定无比的目光,顿时觉得心中也刚强了许多,忍不住点头,“是,小姐说得极是。”
“那就随我去瞧一瞧吧。”
去瞧一瞧,这陈氏和白氏,到底又带着怎样的算计,此时又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沈淑君大步流星,足下生风,整个人看起来气势十足。
香梅招呼了房中的小丫鬟,又喊上了院中几个粗使的强壮婆子,到了二门时,又吩咐几名机灵的小厮跟随,好确保小姐的安全。
一行人这般浩浩荡荡地到了前院,此时的沈从荥正在院中,满脸阴郁,在看到沈淑君过来时,立刻换上了一副笑颜,“小君怎么过来了?”
“听说外头有人吵闹,我便过来看上一看。”
沈淑君笑答。
“是什么人如此多嘴?”
沈从荥顿时满脸不满,“这般多嘴多舌的,怕是不适合在小君跟前伺候,需得早点打了出去才是!”
可以说,自沈淑君出嫁,且渐渐听闻沈淑君在毕家状况不佳时,沈从荥从最初沈淑君执意出嫁时的气恼,变成了懊恼。
懊恼他当初为何不更加独断专行一些,将自己的宝贝孙女锁死在家中,也不至于她要遭受那般的苦楚。
于是,他派过许多人去送过信,希望小君能够早点回家。
但这送出去的信皆是犹如石沉大海,并不曾有过半分回应。
沈从荥以为是沈淑君仍旧对毕家死心塌地,对沈家厌恶万分,也不敢派人前往,只日日在家盼望着,盼望着有一日沈淑君能够回心转意,愿意回家。
如今,宝贝孙女好不容易愿意回来了,他再不会让她受任何的伤害,也再不给毕家任何蛊惑孙女的机会!
“祖父息怒。”
沈淑君软言软语地劝道,“此事倘若我不知晓,且并不出面,往后我在族人面前,便只是一个只知自怨自艾,凡事躲在祖父身后,平白享受了族中庇护的柔弱女子而已。”
“此事还就得我亲自出面,方能把事情解决个干净彻底,也能让族中之人高看上我一眼,知道我沈淑君并非是掉进坑中便爬不出来之人,也能对我更加放心。”
“待往后我学着掌管族中事务之时,旁人才不会不放心乃至反对,祖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