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摸出枚铜钱立在石板上,“您看这钱,户部铸的正面是‘洪武通宝’,背面要刻上‘某府某县某里’——哪家商号收钱不盖戳,抓去通济门外数城门钉子!”
正说着,巡街衙役的锣声由远及近。老朱突然扯嗓子嚎:“官爷!这儿有个游医诋毁朝廷钱法!”
眼见洛雨手忙脚乱收摊,他拍着大腿笑得露出后槽牙:“慌个球!老子当年在皇觉寺偷供果,被逮着就说‘佛祖托梦让济贫’!”
洛雨把银针包往怀里一揣:“您老这病得下猛药——明日午时三刻,通政司门口摆摊,专治‘疑邻盗斧’之症。”
说罢挑起幡子就走:“我要是再不走的话,待会儿我就进去了,虽然是解决了吃住,可是毕竟也是…走了。”
老朱眯眼盯着那幡子越走越远,袖子里摸出把金瓜子扔给卖炊饼的:“刚那后生买的炊饼,记咱账上。”
转身踢了脚还在啃茄子的锦衣卫:“愣着干啥?去查查哪个御史教的俏皮话!”
跑到另一边,洛雨把摊子放下,现在自己这也是体验到了那小摊小贩遇上城管的心情了。
“嗯。。。要不兼职算个命?”
洛雨想了下,把幡子上面补了一句。
刚才给那个朱皇帝摸了把,他也没给自己一分钱,洛雨此时高度怀疑,这个家伙就是存心的。
“小娘子给算算姻缘?”
绸缎商刚凑近就被银针抵住虎口。
洛雨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至于第一眼都分不出男女吗?还是说这哥们导太多,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不对,太多的话应该是提不起兴致,他这应该是憋太久了。
“第一,我是男的。”
洛雨抬起头,蓝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一番:“客官肝火旺,惧内否?”
最简单的祈愿他还是能用的,这也是用核心扫描了他一遍,再加上回应的声音的结果。
洛雨指着他衣襟上的胭脂印,这个人应该去过那种地方寻欢作乐过。
而且他的话也不错:“昨儿在秦淮河吃了三盏冰镇酸梅汤,今早如厕时…”
商人捂脸鼠窜,钱袋里掉出半贯私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