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追出去几里后,远远就看到那个白衣年轻人的身影在前边站着。
在那白衣年轻人身前,还跪着一个人。
看到这一幕,李放歌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远处,李放歌一只手捏着面前这人的脖子,抬头看了看追近的三奎他们。
“欲擒一鹿,偶得一兔。”
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他低头看了看已经被他捏断了脖子的井绍诤。
“他们那么多人都不能留下我,你何来的自信?”
脖子已断,可尚有一丝气息的井绍诤还在下意识的想抬起手抓住他。
“报。。。。。。”
咳咳了几声,井绍诤嘴里大口溢血。
一个仇字,终究没有说出口。
“又是一个痴人。”
白衣年轻人松开手,井绍诤的尸体跌倒在地。
就在几日前他和李放歌还约定好了,由李放歌把人引出来而他来抓人。
若没有这个约定的话,他大概也就不会死了。
他是七兄弟之中最抽离事外的一个,做的都是为兄弟们奔走收敛财富的事。
七兄弟另外六人对他敬重,或许正是因为他的义气。
他做人干净,大家的钱财都交给他来打理谁也不会不放心。
十余年来,他与众人也是聚少离多。
可是,他依然是那个可以依托性命的兄弟。
他可以不来,他在远处观望的时候看出来那白衣年轻人实力在他之上。
可他还是来了,他想着纵然自己不能将其生擒也要跟踪其下落。
可才跟了没多一会儿,他就被白衣年轻人打了个伏击。
当李放歌他们冲到近前的时候,那个白衣年轻人早已远去。
狂奔之中的李放歌扑通一声跪倒在井绍诤尸体旁边,看着几日前才刚刚团聚过的兄弟他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刻,在他身上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谢无章的影子。
或许在和三奎聊了一路的时候,他已经逐渐卸掉了身上谢无章的伪装。
此时此刻,他只是又失去了一位兄长的普通人。
这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大妹二妹和小土司三个女孩子动容。
连一直都对李放歌有怨念的大妹都同情起来。
白衣年轻人不管是武艺还是身法都在他们之上,他完全可以不管井绍诤反正也追不上他。
他就是故意停下来杀了个人,故意停下来等着他们追来杀了个人。
井绍诤的尸体冷了下去,逐渐在李放歌怀里僵硬。
更远处的高坡上,白衣年轻人轻轻一跃上了那头狼王的后背。
他还能听到远处撕心裂肺的哭声。
“没有实力偏要出手,死也不值得可怜。”
他在狼王身上拍了拍:“走。。。。。。现在咱们应该已经足够引起那位高姑娘和叶千办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