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两?这么点?”
林川给一旁的刘一手使了个眼色,刘一手立刻回了一个坏笑,转身从马车上拖下来了一个大麻袋,就这么往地上一甩,砸得青石砖的地面都是一抖。
“小哥,赶巧了,今天出门正好带了点碎银子,16oo两,你可给我扛好了,进了里面帮我点一点。”
林川也十分客气,让那小哥也是看傻了眼。
一般这种活,迎宾的伙计都会专门叫来脚夫代劳,可林川都指名道姓了,旁边站着的奴仆也不敢上前。
势利眼的伙计就这么被架住了,那16oo两,换算过来足足一百多斤的分量,比背个成年醉汉也轻不上多少,况且麻袋装的银两有棱有角,可比不得光滑的杠铃,上了肩头就跟上刑一般。他哭丧着脸还想跟林川叫饶,承认自己狗眼不识泰山,结果话没张嘴,先看见了门口的领班,已经握紧了腰间的短棒。
在卧龙涧至少有一条规矩是不能坏的,那便是有钱的就是爷。别说让这伙计扛银袋,就算林川让他趴着给自己玩,这家伙也只能笑着问爷喜欢什么姿势?
就这么的,林川带着刘一手大摇大摆地踏上了卧龙涧的台阶,身后跟着肩扛16oo两的伙计,戴着痛苦面具还要努力挤出笑容,阿谀奉承。
进到卧龙涧内,堪称别有洞天,大厅中心挑空,二三楼的回廊隔出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包厢,一楼中央以假山碧石,打造了一个犹如山涧般的舞台,平日里多有舞姬献艺,而今天,这里挂满了飘红的丝绸,宛若新婚的礼堂一般。
正如林川所想,所谓的卧龙涧也没昂贵到那么不着边际,一楼正对舞台的散座也就五十两一台,吃喝同样免费,点上侍女另算。
真正有钱有势的要沿着回廊向上看,二楼是5oo两的包间,不管是竞拍,还是吃喝打赏,够5oo两就能在二楼寻一雅间。三楼则为1ooo两的隔间,房间更大,吃喝更好,就连伺候的婢女也是免费;四楼就贵了,15oo两,总共也就1o间房,用老鸨的话说,只要不玩死人,就能把人往死玩,爷开心就好。
林川就这么寻得四楼靠转角的一间包房,隔着护栏向外张望,不远处的三间包房全被红衣卫兵站满,李高就在正中的一间,已经开始上酒上菜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别人都忙活上了,我们也别装了呗。”
刘一手随手脱下了身上下人的袍子,仅着内衣内裤,对着半空拍了拍手。
守候在门外的老鸨那叫一个激动,赶紧带着一票十几号身着片缕的丫头走了进来。要怎么说交趾的姑娘水灵呢,刘一手都不由给那老鸨竖起了一个大拇哥,夸赞她的业界良心。
“这些庸脂俗粉就不要丢人现眼了,上点酒菜,其他人都给我出去,别败了爷的雅兴。”
林川抓了一把瓜子坐在了护栏边,瞟了一眼屋里的景象,直接将老鸨和姑娘都给打了出去。
明眼人都知道谁是君来谁是臣,林川都话了,老鸨也不好意思忤逆,只能灰溜溜地带着手下的丫头们,哪凉快哪待着去了。
“别啊,这是干嘛啊?多好的姑娘,干嘛赶走啊?川子,你又作什么妖来着?”
刘一手都快被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