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斯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而坚定:“他和这个国家的存在,严重妨碍了圣战的进程。为了圣战,他必须死!”
戴丽丝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将工具收回盒子里。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加勒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支持你们的组织。等你伤好了,就离开这里吧。”
加勒斯瞳孔微缩,语气中透出几分危险:“你想背叛组织吗,‘月之影’?别忘了,你曾为组织立下誓言,曾经过的那些忠诚誓言还记得吗?”
戴丽丝冷冷地回望他,眼神坚定,没有一丝动摇:“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已与我的信仰背道而驰。我不会再为你们效力,更不会继续充当你们的工具。从今以后,我要过我自己喜欢的生活。当然,我会为组织保守秘密,不会出卖任何人。”
加勒斯咬牙,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隐隐的恼怒:“你这样做,非常危险!组织不会轻易放过你,‘圆桌秘密会’从来不容许背叛者存在。作为战友,我不希望你死于非命!”
戴丽丝的表情依旧平静,但语气冷得如同冰霜:“在他的国度,我不怕组织。”
她顿了顿,声音更加决绝,“安心养伤吧,等你好了,立刻离开这里。”
加勒斯冷笑一声,目光带着几分嘲弄与威胁:“而且,你别忘了,他的行踪是你借助住在他府上的便利打探到的,也是你亲口告诉我们的。假如我们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他,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戴丽丝的眼神骤然一冷,声音如利刃般刺向加勒斯:“我从不指望他的原谅,但我绝不会一错再错!而且,我相信他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只要我说清楚真相,他不会伤害我。”
加勒斯的目光紧紧锁住戴丽丝,眼神深邃而充满探究,那抹冷漠如同千年的冰雪。他语气低沉,却如寒风般刺骨:“伊莎贝拉,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为什么愿意为了一个异教徒放弃自己的信仰?难道……你在对他施加诱惑的时候,你们之间因情欲而产生了感情?”
加勒斯的声音透着愈浓烈的嘲讽,他微微眯起眼,目光里带着不屑与试探,仿佛每个字都经过刻意的挑衅打磨。
“当他知道你的过去,你以为他还会继续喜欢你那肮脏的身体吗?”
加勒斯缓缓说道,语调低沉,字字如针,故意刺向最痛的地方。随即,他冷笑一声,继续补上一刀:“别被眼前的假象冲昏了头,戴丽丝。别忘了你是谁,别忘了你的身份。继续实实在在地赚那份组织给你的高报酬吧,这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这话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戴丽丝的尊严上。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宛如一道利剑直刺加勒斯的傲慢与偏见。她冷笑了一声,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与讥讽。
“加勒斯,你的话真让人恶心!”
戴丽丝语气平静却带着冰冷的锋芒,声音如冰雪滑过刀刃,字字直击对方的傲慢。
戴丽丝向前一步,逼视着加勒斯,语调坚硬而清晰:“不错,我确实曾用摄魂术试图诱惑他,但他的灵魂质朴如明镜,让我的摄魂术根本无从施展!”
戴丽丝的冷笑更深了一分,语气中带着嘲讽的冷意:“更重要的是,尽管他身边有多名女眷,但他的仁爱与坚韧让他与你们这些脑子里充斥着色欲的‘公羊’完全不同。”
戴丽丝直起身,冷冷地盯着加勒斯,声音愈冷硬:“至于我的身体是否肮脏,这与你们这些虚伪之徒无关。更和他无关!他看中的,是我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的价值,而不是被你们扭曲定义的身份。”
戴丽丝的声音渐渐拔高,话语中带着愤怒与不屑:“你仔细看看这个国家,看看这里的真实与美好、坚强与宽容!再想想十字军在吕基亚干了些什么!那些烧杀抢掠,那些让人指的暴行,你觉得那真的是圣战吗?那只不过是赤裸裸的毁灭与劫掠,是用信仰之名掩饰的罪恶罢了!”
加勒斯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紧锁,冷冷地回应:“正因为他统治的国家有着繁荣美好,那他就更应该死!一个异教徒创造的乐土,是对圣战信念的最大威胁!我们决不能允许世上有这样的国家存在!否则,很多人对圣战的热诚会被动摇!”
戴丽丝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她的目光如刀,直刺加勒斯的内心:“你们才是撒旦的爪牙!你们打着圣战的名义,行的是毁灭与暴虐的勾当。我鄙视你们!”
戴丽丝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语气冷淡而决绝:“等你伤势稳定了,就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送上库莱什家的商船,送你去君士坦丁堡。这样,我对你也已经仁至义尽了。说实话,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听你那些扭曲的理论。你们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恶心!还有,我警告你,你们的行动注定失败,你们的倒行逆施只会让你们自取灭亡!”
加勒斯皱起眉头,目光中透着不解与几分愤怒,声音低沉却带着质问:“难道他还能拥有对抗主的意志的力量吗?呵呵,真是好笑!我们刺杀他的行动,为什么一定会失败?”
戴丽丝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可动摇的信念:“因为我相信,全能的主一定会保佑他,让正义战胜你们这些伪装成信徒的刽子手!加勒斯,如果你不想下地狱,到了君士坦丁堡之后,就去阿索斯圣山找个修道院,好好忏悔,净化你的灵魂吧!别再为组织充当杀人工具,毁掉你剩下的灵性。”
戴丽丝的声音冷峻而坚决,丝毫不留余地。停顿片刻后,她语气愈冰冷:“还有,如果你未经我同意擅自离开这个房间,那我就无法保证你的安全。别忘了,在这里,会禁术的,可不止你一个人,我绝不会容忍你再去袭击他,别逼我和你反目成仇,要知道现在你的左臂还带着伤,根本无法使用武器,而我记得你是个左撇子。”
说完,戴丽丝毫不犹豫地转身,踩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房间。门在她身后“砰”
地一声关上,出一阵沉闷的回响,仿佛在宣告这段对话的终结。加勒斯坐在原地,目光复杂。他的倔强与疑惑在脸上交织,双手紧握成拳,胸膛微微起伏,却始终未一言。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似乎在挣扎,也似乎在被动接受一种难以言喻的现实。
戴丽丝走出房间,关上了门。她站在走廊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与不安一同吐出。然而,她的目光中依旧坚定,没有一丝犹豫。远处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天在潘菲利亚城悄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