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絮一口气上不来,周身瘫软了下去。
余下两婆子一拥而上,死死按住她的双手,将她成大字型压在榻上,动弹不得。
宋梅见状,忍痛爬了起来,死命去扒拉几人,“你们快放开她,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然跑到家里来伤人?”
“去你的。”
站在床沿的婆子一屁股便将她顶开。
宋梅跌在地上,尾椎钻心的疼,一时倒地不起,疼的失了声。
齐氏看着这场面,迈步走到两人面前,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王法?就你们这样的穷酸样,还配提王法,既然不愿意拿钱过户,那就一分也别想拿,青枝!”
青枝站在一旁,面色有些白,愣了会,见齐氏面露不悦,颤着手将怀里的匣子打开,取出一张文书来。
“按着她,画了押。”
齐氏的声音冷硬如冰。
“是……”
青枝端红泥与契纸走了过去,脚步虚浮地走了过去。
瞧见宋南絮被几个婆子压得面部紫涨,眸中闪过不忍。
毕竟当初她做生意时,来府里送东西,也会多包一小份与自己。
就连夫人赏的东西,好的也让她先选了。
“你就签了吧!”
青枝将文书递了过去,声音不忍。
宋南絮侧头死死瞪着众人,突然张嘴,狠狠咬着捂着自己嘴的手。
那婆子吃痛,“嗷”
地一声尖叫,抬手就是一巴掌,怒骂道:“贱人,你还敢咬我?”
清脆的巴掌声,比方才打碎的碗盏还响。
宋南絮缓缓扭过头,死死瞪着齐氏,“好一个以大户人家自诩的钱夫人,竟也使出这下三滥的手段,你以为我按了押,这田产就能归你了?按照律例凡是遭人胁迫,欺诈所立契约,均不作数……”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巴掌重重扇来。
婆子双手按紧,将她嘴死死封上,让她后半句憋在喉咙里。
“呵呵,你还真是嘴硬。”
齐氏瞧着宋南絮那张倔强的脸,眸中闪过一丝妒意,旋即又换上一副怜悯的神情。
“到底是年轻,以为凡事都论礼法,今日不单单让你按押,我回头还要将你告上衙门,给你安个偷盗的罪名,到时候……沦为贱籍进了那花柳巷,这张嘴想必能说不少好听的。”
“救命,救命!”
宋梅不知何时爬到房门口,攀着门边扯着嗓子朝外头大喊了起来。
“捂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