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孙掌柜端着酒盏,眼都笑没了。
刘牧云一出来便听见两人的话,见孙掌柜那模样有些没眼看,径直走到宋南絮身边将个帕子裹着的手炉塞她手里。
“天寒地冻的,你倒紧着给他添酒暖身,他怎么不管管你手脚凉不凉。”
孙掌柜闻言扁了扁嘴。
您倒是会做人情,这手炉还不是他刚让备下的。
“老爹,您来的正好,快尝尝这椰酒,李娘子说这会子酒味最好。”
宋南絮也倒了一盏奉给他。
得了酒的刘牧云松了面皮,露出丝笑来,打量她道:“身子都好了?”
“好了好了,再不好,您库里那些好东西可都要送光了。”
宋南絮笑着打趣。
自己养病期间,刘牧云听闻后,去了一趟小河村。
各色的补血补气药材食材包了一大筐来,就连鹿茸都给她送了一只,就连她身上今儿穿的狐皮斗篷也是他送的。
“好了就好,你如今忙,村里既有人帮你送菜,天寒地冻的就别来了。”
刘牧云见她两颊冻得红,又让伙计搬了盆炭火来,两人这才坐下。
“谢老爹体谅,我来给您报个平安,省得您惦记,二来还有东西制好了要送来。”
宋南絮说着将另外两个巴掌大的翁罐推到他面前。
“老爹还记得上回说那牛乳方要再添一物,风味更甚?”
“记得,这个就是?”
刘牧云点头。
“您打开瞧瞧,我在家养病闲着无事,可算是捣鼓出来了。”
刘牧云刚揭开面前的翁罐,便有芳香丝丝缕缕透了出来,似那蒸好的甜牛乳,又似那手里这盏椰酒。
入目如碎雪一般,细腻蓬松覆了一翁。
刘牧云伸手捻了一丝,只觉指尖松软,似那碎糠一般,偏这香气霸道,竟把嘴里的酒香都要夺走了。
“这是椰蓉,椰子去壳取出果肉研碎后炒制而成的。”
“炒制?”
刘牧云点了些入口,有些讶异,“炒制竟不焦黄,也不曾有烟气?”
“还是您老人家老道,最难的就是这火候把握了,既要有耐心还要有好炭,单能出这些,前面可是费了好些料。”
宋南絮摇头苦笑,想起先前自个炒这椰蓉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