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英妥协后,庄家又恢复了平静,王刚本来就没真想父母离婚,给庄英一点教训,让他认清庄父庄母真面目即可。
至于庄父庄母,以后每个月只能从庄英这里捞到十块钱养老钱,跟以前相比,虽然“损失”
颇大,但也没真与儿子恩断义绝。
事实上,庄父庄母根本就不占理,最多嘴上骂几句不孝子,白眼狼,但与大儿子断绝关系,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他们还指望庄英供血。
王刚早把庄家二老看透了,小市民而已,仗着孝道拿捏庄英可以,真本事一点都没有,真闹翻了,反而趁王刚心意。
只是庄父庄母也是鸡贼,没多久就又把庄英叫回去,想拿回工资,但庄英已经将所有工资上交黄玲,甚至以后由黄玲代他去学校财务科取工资。
庄父庄母又了一通脾气,但庄英由始至终只有一句话。
“以后工资都落不到我手里,全在黄玲那,每个月也由她给十块钱养老钱。”
这话一撂下,庄父庄母立刻偃旗息鼓,除了骂儿子几句,根本没半点用处。
相反,二老以后还得对黄玲更客气,否则他们连十块钱养老钱都拿不到。
这也是王刚教庄英的,他不是一直想家和万事兴嘛!
只要黄玲以后管钱,二老想不和她处好关系都不行,更别说欺负她了。
这事后来被宋莹知道后,直呼王刚这个主意高。
倒是林武峰看的更深远一些,对王刚产生了一丝丝惧怕。
“这孩子心计太深,只有十岁就有这种手段,以后长大还得了。”
宋莹不解道:“这话怎么说?”
林武峰细细为老婆分析道:“你看呀!图南在阿爹阿婆家闹一通,表面看是在维护母亲,实际是想逼庄老师交出财政大权,从而提高黄玲在庄家的地位。
不过他这样干,其实也是有风险的,万一庄老师真一时冲动离婚,他后悔都来不及。”
宋莹笑道:“我看庄老师根本不敢离婚,毕竟真离了,他将一无所有。”
林武峰感叹道:“这也是我真正觉得图南那孩子可怕的地方,你还没意识到吗?他根本不担心父母离婚,或者说不在乎庄老师一无所有。
小小年纪,心性如此凉薄,庄老师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父亲呀!算计到如此地步,完全不把亲情当回事。”
宋莹听的似懂非懂,不解道:“有这么严重吗?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庄老师和玲姐和好如初,庄家两个老人也老实了,玲姐得了庄老师工资,以后日子更加好过。”
林武峰叹气道:“我没说不好,只是觉得图南把亲生父亲算计死,有些过分。”
宋莹冷哼道:“要我说图南没做错,庄老师那人表面看似孝顺,实则最自私,说到底还是要一个孝子的好名声。”
林武峰愣了一下,说道:“庄老师应该不是那种人吧!要不然他最后也不会妥协。”
“不是图南把他逼到绝境,他能妥协?说到底还是庄老师会算计,知道离婚代价大。”
宋莹不屑道:“这女人呀!最怕嫁错人,玲姐找到庄老师这样的男人,也是倒霉。”
林武峰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谁人不自私,哪有大公无私的人。”
宋莹感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幸好你家里人懂道理。”
林武峰哄着老婆道:“栋哲人呢?”
宋莹笑道:“在玲姐家蹭饭呢?他现在都不愿意吃我做的饭。”
林武峰皱眉道:“我把他叫回来。”
宋莹拉住丈夫,说道:“算了,让他去吃吧!吃完饭图南还要辅导他功课,我给玲姐粮票了。”
林武峰闻言这才坐下,说道:“你有没有多给些粮票,我们家那小子吃的多。”
“放心吧!不会让玲姐吃亏的。”
说话间,林栋哲端着一个碗推门进来。
“妈,黄阿姨让我给你们送点煮毛豆来。”
宋莹气道:“你这死孩子,去人家吃饭,怎能又吃又拿。”
林栋哲委屈道:“图南哥说你给的粮票多了,就还点毛豆过来。”
林武峰接过碗,说道:“行啦,我们知道了,你去写作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