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桉还要说什么,包厢的门却倏地被敲响了。
楚桉脸色骤变:"这……"
秦申翊将食指压在唇瓣上示意他噤声。
楚桉手搭在腰间,和秦申翊对视一眼后,抽出一把枪握在手里。
"谁啊。"秦申翊扬声问。
门外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先生,我是管事的派来跟您二位送糕点的。"
楚桉眉头轻皱。
"是巡捕房的。"秦申翊无声道。
他的眼中情绪一片冰凉。
楚桉动作绷紧,没敢松懈。
楚桉背靠在墙头:"那个什么卡普拉探长疯了吗?!"
秦申翊唇瓣微勾,笑意寒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和我死了,他们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这么做是想……把那个军官的死按在我们两个头上?"楚桉明白过来。
秦申翊指尖搭在匕上,道:"只有我一个,你只是比较倒霉而已。"
恰巧在秦申翊落单时,身边那个人是楚桉罢了。
楚桉:"……"
上次裴郁那么一招,让卡普拉落了下风,吃了哑巴亏。
没想到他会把主意打到秦申翊身上。
秦申翊作为裴郁的枕边人,对他下手,把黑锅都推在他身上。
确实是一种低劣又恶心的报复手段。
只是可惜卡普拉打错了主意。
他眼中那个只会甩水袖,展歌喉的戏子。
可以一脚踢碎他的脑袋瓜。
更不必说他那些个废物下属了。
秦申翊长臂一抬,将碍事的长衫系好。
腰身至小腿的肌肉绷紧,呈现出备战状态。
动作之间,温润气质尽数消退,宛若地狱里勾魂摄魄的恶鬼无声得露出自己的獠牙。
门外之人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似乎也是知道了里面的人早有准备。
在楼下戏台响起锣鼓声时,那人一脚踢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