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朗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爽点再次被戳了一下。
乳娘美眸流转,轻舔了舔嘴唇:“奴家真是命苦呀……还要供你取乐,还要行杀人之事。哎,明日又要去庙中焚香诵经,求佛祖宽恕……!”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袁大朗瞧着她,拍手赞叹道:“你不但含龙吐珠的技法能杀人……就连这玉簪也能杀人!你当真是一位奇女子啊……!”
“咯咯!”
美人捂嘴一笑,露出怯生生的表情,迈着玉足向后退去:“……大大朗地盯着奴家的眼神,仿佛也是一把杀人的快刀啊!”
“浪蹄子,老子要弄死你!!”
“你怕不是今天没有那个本事呀……!”
“别跑!”
袁大朗一路追撵到榻上,在其将柔弱无骨的女人压在身下,双手粗暴地掀开对方的衣裙,探头就钻了进去。
“小大朗……他就一介武夫,你为何要杀他啊……!”
美人一边浪笑着,一边轻声询问。
“雁州十六位将领买官,两千三百万星源的买卖……都由他一人操办。我不杀他,王大人也不会留他,那些将领更不会安心。行商之事的尽头,乃是利他,而非利己……只有利他,这天下的买卖在做不完啊。”
袁大朗一边轻薄,一边喘息道:“杀了干净,但他的家眷我会养。明日就将他的夫人和孩子接到府上……!”
“你这个下流坯子,怕不是又看上人家的小娘子了吧。”
“……!”
三十息后,二番战结束后,袁大朗收取了殿中的五百多万星源,又接见了第三个人,那是四海商会在赤城的姚师爷。
双方碰面,没有了客套与寒暄,而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袁大朗也懒得表演自己的和善与体面了,只像一摊烂泥一样,东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精致的糕点,一边问道:“你要哄抬粮价?!”
“两国交战已有近两月,雁州之地的粮价一直在涨……此刻若是我们勒令商号停止放粮,那粮价必然会暴增。”
师爷长得也是其貌不扬,体态柔弱,五官扁平,看着倒是与鼠大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袁大朗咬着糕点,摇头道:“不,如此行事与蠢猪无异。我们不但要放粮,而且还要设立救济战乱之民的粥棚,分发一些物资给那些泥腿子百姓。”
“为何?!”
师爷懵逼。
“你他娘的是猪脑子啊!!”
师爷是身边近人,是父亲派给他办差跑腿的人,所以袁大朗对待他时,就完全没了伪装,表现出的性格也跟自己的长相一样,充满了坎坷与喜怒无常。
他愤怒地骂道:“就你这种蠢货,是怎么在我袁家混到师爷的差事的!”
师爷被骂得头都不敢抬,只低声道:“老夫……老夫确实不懂。”
“雁州起战事,必然吸引当朝圣上与朝中一众重臣的目光。你此刻哄抬物价,囤粮攫取暴利,明眼人一看就是在发国难财。到时天监司的人查下来,连同八皇子的政敌一同生事,那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袁大朗言语轻松,吊儿郎当道:“可若是我们开仓放粮,赈济灾民。那不光是能为商号博取美名,更能让八皇子在朝中有面子,有话讲。”
“可若放粮,我们又如何能发财?这有违我们商会的宗旨啊!”
“把你的脑袋从屁股里拿出来再用一次吧。”
袁大朗起身道:“小怀王夺取了上虞九地,这让我大乾颜面扫地,当今圣上震怒,这场仗没有个两三年是打不完的。打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死人,死很多人……三十万大军需要补充兵丁,有需十数万民夫调配物资……如此一来,不出一年,雁州之的必要抓壮丁!”
“到时,雁州尚有劳作能力的青年壮汉,全都会被抓了壮丁,如此一来田地就会无人耕种,粮食产量就会暴跌。此地没了粮,再从外州外省调集,那当地官员就会推诿,因为没人会愿意把自己的粮食,白白送给战乱之地,尤其送给八皇子的党羽……他们也要贪,他们也要待价而沽。这样一来,我们根本不需哄抬物价,此地的粮食价格就会暴涨数十倍。而造成这一切的……不是我们商会要发国难财,而是无耻的党羽之争,让百姓陷入了食不果腹的境地。”
“反而,我们开仓放粮一年多,并花费没有多少星源,却可落个救国商会的美名。”
“届时,你在命令麾下十几个商号,以当时的价格将所有粮食清仓……以十斤米的价格,换取那些愚民的一亩田地,这岂不美哉?他们不换,就要饿死,而换了就要交田交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