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麻烦了,你倒一杯给我就好。”
邰琼觉得这样太麻烦,免得让她们跑来跑去的,她今日倒是
没怎么渴,随便喝上一杯也就罢了。
“是。”
秋筠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邰琼,邰琼接过喝下杯中的茶水。邰琼不喜太烫的茶水,所以侍奉的下人就会掐准时间换上一壶新茶过来,待邰琼喝时,茶水便都晾的差不多了。
第二日,邰琼觉得自己的身子微微有点不适,觉得不是很严重,所以没怎么在意,而是又带着下人们去郊外给难民们发放食物。听到小蝶娘亲去世的消息,又赶去了素心堂,邰琼一进去就看到小蝶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夫人,草民尽力了。”
李绥上前,对邰琼摇了摇头。
“李大夫,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
邰琼说罢,拿出一枚银锭子递到了李绥手中。
“夫人,这实在是……太多了。”
李绥惊了惊,他也给不少京中富人治过病,可从来没有人给过这样多银子的。
邰琼温声道:“收下吧,你如此劳苦功高,这点小钱实在算不上什么。”
“谢夫人。夫人,您可真是这个世道上真真儿的大好人,您功德无量啊。”
李绥这几日在小蝶口中得知了邰琼为郊外百姓们所做的事,所以对她亦是打心眼儿里的敬重,这样的好人,世上已经不多了。
“李大夫,你过誉了,我也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不值一提。”
邰琼出钱出力,安排好了小蝶娘亲的身后事。而小蝶选择给自己娘亲守孝三年遂没有跟着邰琼回去,邰琼回
去后,身子变得愈来愈差了,突然就昏迷了过去,吓得秋筠连忙请来李绥医治。
恭阿拉急的满地团团转,李绥把了把脉,面露难色,“回大人,您夫人是被传染了瘟疫,此病凶险,拖不得,草民暂无法子能够医治,大人若是能叫来宫中的太医与草民一同查阅古籍,研究药方或许还能有三成的把握。”
“瘟疫?我夫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传染上瘟疫呢?”
闻言恭阿拉差点没有站住脚跟。
“老爷,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夫人,夫人此前救了一个身染瘟疫的妇人,或许……或许是被她给传染了,奴婢有罪,奴婢该死。”
听到这话的秋筠慌忙跪地请罪道。
恭阿拉悲痛的闭上眼睛,“秋筠,你从小便侍奉在夫人身侧,陪伴夫人数十载,我知你比我还不愿看到夫人如此。夫人的性子我了解,她怎么可能会不见死不救呢?此事,怪不得你,你起来吧。”
“谢老爷。”
若是可以,秋筠宁愿被传染瘟疫的人是她。
“秋筠,你在这里照顾好夫人,我去进宫求见皇上,请求让皇上准许太医随我出宫到府中救夫人。”
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夫人还等着他救命呢。
恭阿拉坐马车进宫面圣,虽然宫门已下钥,但好在恭阿拉是军机处大臣,又是皇后娘娘的父亲,深得皇上信任和重用,所以守门的守卫便放了恭阿拉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