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出五关》吗?”
江菱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是专业的,肯定长得不好,不过你既然要求了,觉得难听也得忍着。”
江菱摆好姿势起了个头:“酒浇青龙火焰飘,关某心中好劳躁。”
长孙离坐在马上,听了一句居然也跟着唱,戏腔相当标准:“你们造酒害吾命,岂知青天不肯饶……”
江菱土拨鼠震惊,既然武侯也唱了,她的声音就大了起来:“俺撞是南山虎吞豹,好比北海起龙蛟。站立桥头高声叫。”
“关某降汉不降曹,千里找兄苦担劳。
今别恩相归旧主,霸陵桥前刀挑大红袍……”
最后两句,几乎是两个人同时唱出来的,唯有这两句最标准。
“哦,你居然会唱!”
江菱像是现了新大陆,对武侯格外赞赏。
“你以为我是不学无术只会舞刀弄枪的男人吗?”
武侯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我曾经也走马过长安,是个对酒当歌心气正盛的少年郎,我也会看戏,也会论剑比武。”
“只是后来……”
武侯思绪似乎又飘忽不定:“后来,无人再听我这般展示自我了,我也不想再与不同路的人浪费口舌。”
“那你实际上很有学问?”
江菱想了想,说服了自己:“也是,如果你没点真才实学,怎么会知道什么话语最戳人心窝子呢。”
武侯笑了一声,不答话。
“不过我没什么学问。”
江菱不自觉就聊了很多,她总觉得武侯放下防备的样子反而比谁都平易近人:“我就接受了义务教育,后来考学也没学什么。”
“你学会了坚持,这就够了。”
长孙离的声音比平常戾气重的时候听起来更明朗一些,虽然依旧没什么太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