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想起自己和解九爷的不同,不止是他们的出身,更是他们的经历。
解九爷是海外留学回来接手家业的,他不像我,他是白手起家的。
解九爷有家族家庭的关爱,他没有。
他只有想要逃离的家族,被日本人杀害的父亲,跟着他从日本人手里逃出来的、为数不多的族亲。
“我见过更残忍的,倒也不觉得白栀很残忍。
至于白栀刚才状态不对,瞎子不是早早的就和我们打过招呼了吗?
她只是冲动了,不是冷静理智的,她还没有到那么变态的程度。”
解九爷想了想黑瞎子的话,又想起了白栀刚开始说的话。
“算了,人没有出事就行。”
张启山见解九爷想开了,又转头问:“白栀让你干什么,急吗?”
“对,白栀让我去她家,她的屋子里拿书,说她要看。”
解九爷招呼着司机往白栀家里赶,想着不能让白栀等急了。
他现在有些“怕”
白栀了。
他只是心狠而已,白栀不一样,她那个状态,好像没有心,没有人性。
也得亏白栀不知道解九爷在心里这样编排她,不然指定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了。
她穿越前是多么一个活泼开朗的,遵纪守法的小姑娘啊,结果解家生活了一年,她做的事情,就没有几件守法的。
还她不行,明明是解家不行。
要她手段不狠,那么解雨臣就还是会走原来的老路子。
消失的瓷片,隐藏的情绪,不顾他死活的泥娃娃。
白栀可不想解雨臣那样活着,所以,她的手段,是很多人想象不到的狠厉。
至于解雨臣他们知不知道,白栀表示。
只能大致猜一猜,知道是不可能知道的,就以她当初的手段来说,现在还活着的人,不可能有那个胆子透露出去。
比如,解家现在最老实的那家。
重新娶妻生子,却每日吃斋念佛的那家。
解九爷去给白栀拿书,白栀在牢房里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了。
“试试这个,他嘴里的情报很重要,别让他死了。”
那个军官和白栀一个姓氏,就名字不太好听。
白费,也不知道他父母是以一种怎样的精神状态给他取得这名字的。
“呦,不是日本人啦,竟然是个汉奸,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