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叶秋颖苍白的面颊瞬间狰狞,仓惶惊恐道:“家主!家主……秋颖是祀宗之后!”
诸多族老俨然也意识到了什么,收敛笑容凝重望着……
这哪是要联姻啊,这是要把秋颖给叶曦处置!
“呵呵……”
叶显含笑摇头,踱步自嘲道:“赵行走侠肝义胆,我等族中凡夫自愧不如。”
“然秋颖虽有过错,但她当年孱幼,出手之人并非是她。”
“且我叶氏祀宗嫡传位尊责轻,即便是叶某面对宗祖,都不好多言干涉……”
男子温和轻语,转而商议道:“不如这般……便让曦儿思衬如何迁平旧怨,也免得三位贵客思繁索忧,正合咱们先前的商议?”
“位尊责轻。”
赵庆恍然失笑,继而点头神情显得尤为怪异,心中却也难免升出无奈。
他只是对叶曦随口笑道:“稍后我们带你去赴宴,叶家主尊言在先,有何念想直言就好。”
但骨女却是再也无法抑制怒火,鄙夷冷漠嗤笑道:“先前似乎听闻……弘训叔父之死,责不在血债,多重于凶心?”
“不知叶秋颖的凶邪行径,究竟是血债居多,还是凶心居多?”
此言一出,满殿寂然!
叶秋颖的行径,自然是凶心为罪。
但面对这般口舌之辩,一众族老俨然是不在乎,真正留意的反倒是白玉行走口中的……叔父!
此代白玉八行走,有宗门家族吗?
没有。
有血脉亲人吗?
也没有。
何来叔父一说!?
无非是愤慨冲昏了神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三位玉京行走……修行岁月还是短了,年轻气盛。
骨女此刻心中除却怜悯心疼外,却也真的只剩下了怒火。
她此前始终疑惑,叶弘训一个金丹真修,如何说也修行过百年了,为什么会怒起屠杀还未及笄的幼女?
现在她却是明白了。
……叶弘训是人,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而在座的这些大修,却是鬼,比她还要阴暗扭曲的厉鬼……
骨清娆好友不多,先前或是随着红柠,或是随着蓝欣,乃至几位行走游历中州,只觉得这中州繁华万千,远胜过骨州的荒僻枯败。
直至月前到揽星台观礼,才结识了月莲师妹叶曦。
她昨夜蝶坪还醉笑闲话,问询赵庆中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