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看见淳为单于的狠厉眼神,又没种的否认:
“我等不敢有此奢望,一切待战争结束庆功时再说。”
话说的漂亮,但有气无力的,淳为单于心内有头猛虎在咆哮,双拳捏的咯嘣响,若不是上次战斗和硕特部落损失了将近一半的兵力,今日何至于忍气吞声至此!
深呼吸几次后,淳为单于面上浮现笑意道:“如此才是我草原上勇武的巴图鲁!敌方来袭,咱们饿着肚子,照样能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
就如当年咱们战齐开疆那个老匹夫一样,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硬是咬下了大魏西边的一大口肉,这些年才有吃不完的肉和喝不完的酒。
今日就是我们为儿孙们苦战一回的机会,胜了,儿孙们就继续有吃不完的肉和喝不完的酒,眼前的骨头,没有肉!东胜城里的肉,才香!”
一番话说完,站在营帐里的人都精神了,是啊,他们吃的肉半生不熟的,没水、没柴火、没足够的盐巴,还瘦不拉几的,也没有马奶酒,是人吃的吗?
“杀!杀进东胜城!抢肉抢酒!”
“杀,抢他们的金银珠宝,抢美丽的小娘子!”
“哦吼吼……,杀!”
……
廖经被这野蛮的宣誓震惊的目瞪口呆了一瞬,立刻也挥舞着拳头加入,只是嘴里的话却是:
“小王子,属下这回是真没办法了,你上战场了机灵点儿,能躲就躲着,别出风头。”
红羽不善地看着廖经,廖经面容不变,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道:
“属下本来就是个种地的,吃饱肚子干活和饿着肚子干活可不是一个样的。吃饱了,一锄头能砸这么深,饿着肚子就只能砸这么深。”
说着双手比划着缩了一半的深度,接着道:“这完全不一样。你就跟在他们后头就行,别出战,不然输了都没地方说理去,还以为你功夫不行呢。”
淳为单于气的后槽牙都要咬掉了,自己说了半天,这猥琐的家伙两句话就给他打回了原点。
吃人一样的眸光锁定着廖经,廖经感觉到了,但他咬着牙不敢回视,就装作不知道,细细密密的汗出了一后背。
耳听着战鼓更响了,马蹄声都能听到了,淳为单于再顾不上其他,赶紧排兵布阵。
一盏茶后,就在匈奴扎营前十里,列队整齐的镇北军正在轮流骂阵。
副帅说了,不准越过十里!
东胜城与匈奴营帐之间刚好二十里,镇北军兵力少,绝对不能越过太多,否则逃跑都逃不回来。
仇勇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逃回去?
镇北军的军规里,就没有不战而逃、临阵脱逃,而自己乃正五品的定远将军,凭势力越阶成为前锋营统领,越阶着绯色!
怎能让自己的斗篷上的颜色污了?
骂了一轮了,匈奴这边终于列阵了。
奇形怪状的各种旗子在北风中猎猎作响,战马嘚嘚,盔甲分明,两军列阵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