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做工之时,见到主家人,不必刻意行礼。”
二人应声,平身恭立。
“是。”
木桶落地,水洒黄土,井边一片狼藉,庄玮轻扫一眼,严厉斥责。
“一点小事,做成这般,我雇你们过来,是为了让你们享福么?立刻打扫干净!”
二人手忙脚乱,打扫起来。
庄玮寻一处石桌石凳,扶着夫人,一起坐下。
没一会儿,他们事罢而停,庄玮冷睨,抛去一句嫌弃。
“磨磨蹭蹭,不像样子。”
罗笠斌、姬鸯回话。
“奴才惶恐。”
“奴婢无用。”
庄玮诘问。
“交代吧。”
“适才,背着我和夫人,说些什么坏话?”
罗笠斌、姬鸯,俱不承认。
“士爷明察,奴才万万不敢。”
“奴婢只是闲谈,未言一句坏话。”
对付他们的手段,庄玮瞬即成思,绰有余裕。
“你们互相揭,若说得好,重重有赏。”
“但若,言有不实,亦有奖赏。”
“罗笠斌,送进宫去,做为帝盛宫杂役……太监。”
他故意顿言,欣赏罗笠斌大惊失色之貌。
“姬鸯,卖花楼,服侍贵客。”
他先看向罗笠斌,好心好意纾解。
“虽说你这年纪,入宫为太监,净身,极易性命不保。然则,你且一想,宫里做活,有品级,说给友者听,自然有面子。”
“此乃高升,是大喜事。”
而后,他转向姬鸯,宽慰劝解。
“你莫担忧,一把年纪,没有贵客瞧得上你。”
“花楼种类,各种各样,分别愉兴不同年纪男女。其中,专门招待年长男子之处、招待喜好特殊男女之处,皆适合你。我不加干涉,随你喜欢何处,便往何处。”
“一旦得此奖赏,你以后每日,忻悦无比,岂不快哉?”
罗笠斌、姬鸯即依从,互相揭穿,就连以前说过的坏话,也都抖搂出来。
一开始,他们只是复述,有关罗妤的坏话,慢慢地,变成互相揭短,一事接着一事,越说越过分。
最后,夫妻俩急眼,争执扭打起来。
原就鼻青脸肿,这一闹,更是伤上加伤。
鄢家雅宅。
伍孝勤忿然作色,立身鄢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