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下化不开的神秘。
一道纤细的身影悄然隐匿在暗影之中,兜帽下的双眸闪烁着灵动却又略带不耐的光芒。
“味道显示的就是这里。”
她轻声低语,声音清脆如银铃,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幽怨。
“真是的,导师的第一次任务,怎么就这么麻烦。”
宽大的帽檐之下,她微微嘟起嘴唇,小巧的唇瓣仿佛一朵即将绽放的花蕾,不满的情绪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一个破面具,也不知道捡回去干嘛。”
说罢,她伸出一只纤细如葱的手掌,缓缓伸入宽大的大衣中。
那只手白皙如玉,指甲修剪得整齐而圆润。
很快,她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瓶身晶莹剔透,在微弱的光线下,瓶中的紫色液体轻轻晃动。
紧接着,白皙的手指灵巧地拧开了小瓶子的盖子,瓶口缓缓送向兜帽之中。
伴随着“咕嘟咕嘟”
的吞咽声,小瓶从兜帽中移出,瓶中那神秘的紫色液体已然消失不见。
她将小瓶放回兜中,整个人微微下蹲,身体如同一只蓄势待的猎豹。
下一刻,她身形猛地一跃而起。
一只精致的短根黑皮鞋,精准地踩中了一楼的窗框边缘。
借由窗框的力量,她再次纵身一跃,一只手如同鹰爪般抓住了二楼的窗台边缘。
而那个房间,正是李长生所在的房间。
整个过程中,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卡顿与阻塞。
随后,她一只手拉着床沿,一只手缓缓推开脏兮兮的窗户。
窗户被推开一个缝,随后她伸手进兜,掏出来一个东西,丢进了屋内。
做完这一切之后,薇薇安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在薇薇安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分析和推断后,她坚信那半截面具,被一个来自外城区的邋遢醉汉给拾了去。
她甚至能清晰地在脑海中勾勒出那副画面:
醉汉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将面具紧紧揣在怀中,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些不成句的胡话。
脚步踉跄地朝着他那破旧逼仄、散着阵阵霉味的房间走去。
此依照薇薇安的设想,那醉汉正四肢伸展、毫无仪态地瘫躺在床上,出震耳欲聋的鼾声,沉浸在深沉的梦乡之中。
昏睡草已经放了进去,这种散着若有若无、极其隐蔽香气的神奇草药,只需被吸入一丝,便能让人迅陷入深度的、难以唤醒的沉睡状态。
哪怕有人在他身上跳舞,制造出再大的声响,他也会纹丝不动。
接下来的行动可谓是轻车熟路、简单明了。
她只需耐心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像一只身姿轻盈、悄无声息的夜猫子一般,悄然潜入房间。
然后快找到那半截面具,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取走,今晚导师交付给她的任务就算是顺利完成了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她的判断与实际情况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