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下插入一只手,温柔地将我扶起,然后唇边感受到温热的湿润,那人将水送到了我嘴边。
我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
再次平躺,我好奇,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眼皮沉得很,就是睁不开,任凭我怎么揉眼睛都没将眼皮揉开。
一双手按住我的手腕,那人的声音出现在我头顶,“别搓了。”
后知后觉地向着侧边一缩,眼前的黑暗让我更加恐慌,“嗯?你是谁?”
那人避左右而言他,“你初次承载如此猛烈的灵力,身体不适应,会失明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我瞎了?!
我立刻想到某火遍大街小巷的初代琼瑶剧,只想大喊:尔康,尔康你在哪里?
然后我的手指动作从开始的揉眼睛演变为了急促而惊慌地上下乱摸。
一声轻笑,我的手又被控制住,那人的声音依旧温柔,“别担心,我给你配了药,三日便可恢复。”
“你到底是谁啊?”
这人的声音沉稳中带着柔情,温柔中带着力量,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后的平静,折戟沉沙后的成熟。
我确信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声音主人的印象。
“等你看得见了,我再告诉你我是谁,这段时间,我会安排人照顾你,你安心就好。”
我坐起身,身后靠着床头,顺便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我从小家教就严,家长不让我在外边过夜的。”
那人又是一声笑,“你确实家教严。”
说完,就是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十几步后,木门被推开,几句模糊不清的交谈声,又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前后对比,后者脚步轻盈,应该是个女孩子。
一道婉转清丽的女声在我面前传来,“姑娘,从今日起,由我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我叫芗儿,草头下一个家乡的乡。”
我在黑暗中只能靠着辨别声音的方向点头,“芗儿,你好,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儿?”
“抱歉,我只做我分内的事。姑娘身子未愈,可以再休息一番,我就在门口守着,有需要可以叫我。”
我急了,“芗儿芗儿,你别走,我一个人看不见害怕,你陪着我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