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听冯氏说了外头的情况,登时眉头就紧蹙起来。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三郎这孩子素来都是听话又孝顺的,怎么会不想着家里呢。”
陈怀谦道。
冯氏也顺着他,“我想也是呢,哪儿有孩子不念着家里的,这么些年,咱们也不曾亏待了他一分一毫,我猜,莫不是他先以他娘留给他的那些铺子做尝试,瞧着好了,才打算告诉老爷您,再动一动咱们家里的生意,毕竟有老爷在,他一个孩子,倒也不敢做这么大的主吧。”
虽然是想引起陈怀谦对陈知的不满,但冯氏更希望看到的,还是陈知赶紧给陈家上下打工挣钱。
这钱在陈家的家产里,才能捞进她的荷包里啊。
而听罢冯氏的话,陈怀谦也是点头,表示晚上等陈知回来了,会跟他谈谈。
所以晚上,陈知一回来,就被陈怀谦叫走了。
等从陈怀谦的院子出来后,他便冷着脸去了浮云居。
耽搁一场,这会子已经是过了晚膳的时辰,所以他来的时候,许纾和正翘着脚,在外间小榻上喝着消食茶,看话本子。
听得门口的行礼声,许纾和赶紧把话本放下,坐了起来。
预备下地,才想起自己没穿鞋袜。
不过这会子陈知已经进来了。
四目相对,两人没由来都是微愣,旋即陈知的目光就落到了那双白嫩纤细的玉足上。
“怎么不穿鞋袜。”
陈知柔声开口,迈步走过来,嘴里是碎碎念,“虽说天气还热,但你染了风寒还未痊愈,常说百病从寒起,寒从足下生。”
“这会子刚用过晚膳,有些闷热呢。”
许纾和不自在的笑了笑。
边说边给新月招手,让她把鞋拿过来。
她最近想躲人,自然不希望陈知过来了,但还是问了一句。
“怎么这会子来,可用晚膳了?”
陈知在她旁边坐下,顺势就伸手,从新月手里把许纾和的绣鞋给拿过来了。
旋即便轻捏住了许纾和的脚腕,要给她穿鞋。
许纾和只觉脚腕处,男子的手掌有些烫人,下意识的想躲,可陈知却没松手,已经将其中一只绣鞋给她套上了。
并低声开口,“被我爹叫过去问了些话,就耽搁了,还没用膳,那边问了咱们生意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