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房媪来午苑问话,还是成老妈妈跑到小两口门外来回的话,桑陵猛地惊醒,聂策竟比她睡得还香,帐中翻了个身,看样子丝毫没听着外头的动静。
昨夜两个人浓情蜜意,折腾了几个来回,中间累得睡了会,不知道眯了才几刻钟,这厮转醒拉住她脚踝。一来二去,到天微微亮二人才双双瘫软下去。
“怎么让你来叫人,宗湘卫楚呢?”
桑陵穿配好出来,还有些心疼成媪的。
她身子骨刚好,现在也不让她来操持这些了,待在她身边颐养天年就得了,起个精神支柱的作用,已是胜过了一切。
“房陆先来问的我,一着急就过来了。”
成媪回说。
主仆几人在午苑堂屋说话,桑陵才知道昨日傍晚后续的事,聂广后来又被太公叫去问话了,后来四叔和昭玉夫人都被叫过去了,几个人到子时才出来。
“西府那边看样子还不知道,不过大公子自己心里也应该有数,太公的意思是让他自己在房中思过,不得出来。”
房媪回禀说,“大夫人是有话要问少夫人您的,但太皇太后病身抱恙,上午被娘娘召见入宫侍疾去了。”
太皇太后高龄染病,也确实危险,就算康复,后遗症也少不了,她点了点头,也有点心疼昭玉夫人的——实在她病也才好。
又听房媪继续说,“眼下只一件事,让您还得赶紧办了。”
于是轻声回问,“什么事?”
“请高家大郎来一趟,为四郎主诊治。”
……
房媪走后,桑陵沉思有顷,才慢慢琢磨出来章氏最后那句“谋害叔父”
——原来还不是和死去的老侯爷有关,是聂广和聂成永之间的事。
她不由得抬了抬眉。
这可太有意思。
不过昭玉夫人估计是以为聂策早早就出府去了,不然请高恒这件事,其实交给聂策办,度会更快些。
桑陵正让房媪差人去高府,回身就撞见聂小侯爷出来了。已是穿配齐整了。便上前将方才房媪传过来的话复述了一遍。聂策喝完了手里一耳杯的水,看样子也愣了下。
“成媪已经去了?”
“刚去叫人,不过你现在派人去高府,肯定比我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