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朱厌瞳孔猛地一缩,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我可不想死。”
黑暗中两团金色的光晕格外明显,朱厌悄悄咽了口唾沫,心中不确定道,他应该没有看出来自己在撒谎吧。
“你不是想知道帮你不被戾气控制的方法是什么吗?我现在告诉你……”
离仑忽然俯下身贴近他,一手托着朱厌的下巴,拇指按在他耳后的槐树印记上。
“方法就是……”
离仑贴着他的耳朵,唇瓣微动,一字一句说出四个字。
“与、你、行、好。”
黑暗中,身经百战的朱厌终究还是略逊色于这个老不正经的槐树,脸颊通红。
“离仑,你该不会是骗我呢吧?”
离仑轻挑眉头,嘴角微微扬起,“是真是假,你自己感受感受不就清楚了?”
朱厌突然喝声打断他:“等一下!”
离仑抬起头,幽幽道:“咋了?”
朱厌抬了抬手,露出手腕上缠绕的槐树枝,“你现在既然不生气了,是不是应该把我解开了?”
离仑眼神飘忽,左看右看,“……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
“……”
说话声戛然而止,石床上方连接着槐树枝的大槐树轻轻摇晃着,槐树叶窸窸窣窣的落下,洒在两人身上。
“咚咚咚咚……”
夜已经深了,山谷深处隐隐约约传来拨浪鼓急促的声音。
离仑克制压抑的声音随之响起:
“朱厌,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