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谢爱卿连这也不信吗?苏博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皇帝疑惑道。
谢天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有些巧罢了。”
“苏博身体一向不好,朕的御医告诉朕,苏博很可能活不到过年了。”
谢天轻轻拿起温好的酒,给皇帝先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既然苏博病重,那么他的好侄女,伊宁,会不会在年前回来呢?”
皇帝一怔,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这个女人,又快一年没见到她了,甚是想念呐……
“而且……”
谢天举起杯,“那董昭,不也是喊苏博为伯伯的吗?圣上,这两人年底恐怕都会来京城吧?”
皇帝端起酒杯,踌躇道:“圣旨已下,董昭必然是会来京城的,至于伊宁……”
谢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带着一丝寒意问道:“圣上,不打算赏那个女人一官半职吗?”
皇帝摇头:“不了,苏博跟朕说了,伊宁寒毒将发,已经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他甚至还跟朕要龙血草呢……”
“寒毒?龙血草?”
谢天一惊。
“不错,可是朕也没龙血草,谢地当初一去那么多年,至今杳无音讯,那船队都未回来,想来怕是……”
皇帝讲起此事,谢天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圣上,这伊宁跟董昭出海,去的是何处?”
谢天问道。
皇帝想了想,放下酒杯:“据安直所言,去的是夷洲。”
“夷洲?”
“对。”
“安直听谁说的?”
“安直听白梨说的。”
“白梨说的?”
“对啊,怎么了?”
谢天不喝酒了,他看着皇帝,神情严肃道:“夷洲太大了,若去夷洲找郭长峰,少则半年,长则一年甚至更久!那两人八月十九出的门,若是去夷洲,今年都未必回得来!”
“这……”
皇帝不明白谢天的意思,这两人去哪难道不对?
这时,忽然有人来报,来人穿的是绛紫色的劲装,这是皇帝的宿卫,而不是外庭的皂卫。
“启禀圣上,泉州有飞鸽传书而来!”
那宿卫道。。
“拿来!”
一封信笺很快到了皇帝手上,皇帝打开一看,只瞄了一眼,便大惊道:“伊宁董昭,回来了!”
“回来了?”
谢天并未吃惊,他瞟了一眼那个宿卫,若有所思。
“对,他们十一月十一在泉州上的岸,南海派被两人打的分崩离析了,两人上岸之后,一人往西,一人往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