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瓒微微颔,又重新拾起之前的话题:“这正值丰收之季,冷府庄上的出息走了水路,避近求远地靠在东港码头。”
随即,他不禁感慨:“如今冷府败落,倒让冷书屿放下学业,开始操持起这些俗务了。”
王诚眉眼微动,沉默片刻,最后呼出心中升起的一丝郁气,说出两人才懂的话:“冷书屿此人,走的长远啊!”
此言又勾起他俩对上辈子的惆怅与唏嘘。
上辈子冷书屿并无烦恼,仕途一帆风顺,又有先皇“三代不罚”
的遗旨保驾护航,可谓是如鱼得水,无人敢惹。
而他本人又长袖善舞,处事圆滑,朝堂之事,件件处理的滴水不漏,连对冷府颇为不喜的老头子,都对他另眼相看,经常委以重任。
若说此人是光芒万丈,一路高升,备受赞誉,那他俩就是那阴暗上爬的蝼蚁,人人唾弃,背着骂名。
只是因时运际会,最终两人的职位高于此人罢了。
转瞬间,两人就将上辈子在官场上经历过的艰辛与屈辱回顾了一遍,心中泛起一道浓浓的心酸。
紧接着,王,林二人如同说好的那般,默契的暂停交谈,同时起身。
“唉!晴姐儿牵挂着老三一家,我去和她说一声,尸已被赶尸人带回族地。”
林玉瓒说话间,就朝暗门走去。
谁知刚迈出一步,他的肩膀便被人牢牢按住。
王诚阴森森地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死者已矣,顺安还是莫再提及,与其让晴姐儿去为不相干的人费神,还不如让她读几页书多明些道理。今日我给她的书还未曾翻阅,正好带过去,查一下她还有哪些字未识的。”
林玉瓒:(???)
王诚:(* ̄m ̄)
舍房里,悄然弥漫起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砰”
涵秋院内,骤然响起一击重重的声响。
吴浩然如泄愤般,用力推开半掩的院门,顶着满脸的怒气朝自己舍房走去。
只不过,就当他快步走到门口时,脚步猛地一顿,目光不可控制地瞟向王,林二人的舍房。
他抿了抿嘴,方向一转,径直朝那里走去。
而当吴浩然靠近那房门时,竟有两道奇特的喘气声透着门的缝隙传入他的耳畔。
他的脚步再次一顿,目露疑惑凝视着房门,见那门并未关死,便轻轻推开一条缝,朝里望去。
只见王,林二人正倒在地上,彼此紧紧揪住对方的衣衫,竭力阻止着对方向床榻爬去。
转眼之间,王诚猛地力,一下子将林玉瓒压在了身下,占据了绝对的上风,狠狠踩了他后背一脚,快步朝床榻走去。
只是下一瞬,林玉瓒又从地上快弹起,猛踹向王诚的屁股。
两人便如街头混皮子一般,就这样你来我往,且全程无声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