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句话,便将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柳凄山愣住,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她,喉咙间好似堵着什么,嘴唇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们都说,他是男子,是赔钱货,说他只配用剩下的东西,甚至连吃饭,男子都是不被允许上桌的。
可是没有人说过,他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就好像,他是被捧在手心之上的宝物一般。
也就只有她将自己当成宝物了。
女子抬手,拂去他脸颊上的湿润,轻声道:“去换上给我看看好不好?”
柳凄山慌乱垂下眼,一滴泪水滴落在衣服上,他连忙抬手擦去,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好。”
等他去换衣服时,女子脸上的笑才垮了下来,身形晃了晃,手支撑在扶手上,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听到外面的声响,柳凄山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吗?”
“无碍,别担心。”
纳兰镜闻看她又在帕子上咳出血,又不动声色地将帕子藏入怀中,将一旁收纳纸鸢的盒子放好,坐着等柳凄山出来。
穿着青衣的柳凄山,纳兰镜闻看了无数次,可每次都觉得看不够,每次都能让人惊艳许久。
柳凄山出来时,女子眼前一亮,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有些不习惯穿如此好的衣服,有些别扭,却红着脸看向女子,“可好看?”
女子点点头,“凄山穿什么都好看。”
柳凄山看见她眼底的惊艳,脸更红了。
男子的脸红,便已胜过千言万语,女子一时间看得呆住。
柳凄山走过去,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声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女子稍稍回神,点点头。
“走吧。”
柳凄山带着她出去,下意识想要翻墙,又想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如此贵,硬生生停住了脚步,有些为难地看向女子。
女子淡笑着,朝着他伸出手。
柳凄山微愣,却还是将手放到了她的手中。
男女之间,除自己妻主之外,是不可以这样牵手的,可是他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要拉着她的手,就这样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