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去抱李瑛的大腿,认这个伪君子做亲哥哥,要杀要剐,我李琮认了,大不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听了儿子的辩解,刘华妃泪如雨下,握着李琬的手哀求。
“六郎,大郎可是你一奶同胞的亲哥哥,他既然当着为娘的面说没有杀人,那就是没有杀人,你要帮他伸冤啊!”
李琬叹息一声,正色道:“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是我的亲哥哥不假,但窦氏也是我的长嫂。
查清真凶,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也是我这个做兄弟的分内之事!
如果凶手是你,我必以法绳之;如果大郎是被冤枉的,我也会还你清白!”
听李琬话语中毫无通融之意,李琮叱喝一声:“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在这里跟我啰嗦!”
“阿娘咱们走。”
李琬拽了下母亲的胳膊,做了个出门的手势。
刘华妃焦急的道:“有什么事你们兄弟两个不能好好商量?何苦吵来吵去,有道是打虎亲兄弟,大郎都沦为阶下之囚了,六郎你就不能让着兄长?”
李琬板着脸道:“儿子说了,此案我会秉公审理,皇嫂也是阿娘的儿媳,嫁给兄长十几年以来孝顺恭敬,待人和善,阿娘也不想让她死的不明不白吧?”
“这……”
刘华妃无奈的叹息一声,抹着眼泪问李琮。
“大郎,阿娘最后问你一次,窦氏是不是你杀的?如果是,你告诉为娘,我去求陛下,为娘就算死也要保住你的命……”
“我已经说过一遍,不想再赘述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李琮挥手示意李琬把人带走,一个人低头饮酒,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阿娘已经见到大郎,心愿已了,回家吧?”
李琬搀扶着刘华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狱,走出大理寺,钻进马车返回了荣王府。
到家后李琬在书房枯坐了一夜,不等天亮,再次赶往大理寺。
自从出任大理寺卿之后,李琬并没有闲着,这段日子分别勘察了庆王府的案现场,审问了庆王府过两百人,并顺藤摸瓜调查了城外终南山上的玉真观,基本摸清了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现在唯一摆在李琬面前的难题是,李琮到了大堂上一言不,问什么都不回答,仗着他的亲王身份负隅顽抗。
要想结案,必须撬开李琮的嘴巴,皇嫂窦氏的遗体还未下葬,是时候大义灭亲了!
“升堂!”
李琬来到大堂正襟端坐,高声吩咐:“即刻提嫌犯李琮上堂!”
李琮正在睡觉,稀里糊涂的被差役架到了大堂上,抬头看去,现李琬正一脸杀气的盯着自己。
“哼!”
李琮冷哼一声,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
“啪!”
李琬手里的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
“嫌犯李琮,你涉嫌杀害正妻窦氏,还不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李琮把头低下,故意出鼾声,对李琬的话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