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睁大了双眼,看着箱子里面透着亮光的白花花的银子惊呆了。
陶烯泽朝傅万均冷声道“傅大人,你可看清楚,这是本官从你的府上搜出来的”
陶烯泽边说边拾起里面的一锭银子。凉凉开口“这银子背面刻的可是:新元京都府”
众人闻言不禁交头接耳“这不是官银吗?傅大人居然藏有官银?”
“傅大人,敢问你如何解释从你的府中搜出朝廷的银子,你还敢说你没有私吞朝廷的粮饷?”
陶烯泽厉声质问,傅万均不禁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一语。
陶烯泽见状冷哼一声,朝衙卫道
“来人,传王岩之,叶荣平”
没过多久,一富态流油的锦衣男子与一清瘦素衣男子缓缓步入大堂。
“草民王岩之”
“草民叶荣平”
见过王爷,见过陶大人。
陶烯泽盯着面前的两个男子,冷冷开口
“王岩之,卷宗记载,你杀了农户叶子安,被傅万均判了五年刑罚。进了大牢,后来没过两年就被无罪释放。本官很好奇,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我自然是表现良好,傅大人才给我减刑”
“表现良好?可卷宗记载的是你每天睡到日嗮三杆,且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别人在劳作时你在休息。别人在休息时你还是在休息。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王岩之闻言耳根微红,他支支吾吾道“卷宗写的不属实,我……抗议”
“卷宗不属实?可要本官找你的狱友对质啊?”
陶烯泽目光如炬,厉声喝道
王岩闻言立马怂了,他不由小声开口“好吧……我承认,我在牢里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贡献,但我悔改了,我是真心悔改的,傅大人才给我减刑的”
陶烯泽斜睨了他一眼,幽幽开口“是吗?”
说罢,他翻开账本。继续道“新元十一年三月二十,王尧送五百两入傅府。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你是新元十一年四月初一被特赦无罪释放的吧?”
“你说你一个没有立功,又对朝廷没有什么特别大贡献的人,傅大人凭什么给你减刑啊?”
王岩之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旁的叶荣平却突然跪了下来,悲声道“还请王爷。陶大人给草民作主啊,我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得死了。”
陶烯泽转身看向他,徐徐开口“王岩之,你有什么冤屈可尽数道来。”
“草民谢大人!”
王岩之作了一鞠后,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水,哽咽道:“我和我父亲原本租了王岩之府上的十亩良田,靠着种植水稻谋生,可是,前两年干旱严重,庄稼颗粒无收,我们没了收入。实在是交不出租金。那日,王岩之带一众家丁来我家里催收,我求他再宽限我们些时日,不料他们却砸坏了我们的家具,我父亲拼死阻拦,本以为他会手下留情,没想到他却纵容家丁把我父暴打了一顿。我父年事已高,被他们那般对待,当场便吐血昏迷。王岩之见我父伤势严重,竟不管不顾得带着家丁跑了。我去镇上请了郎中,可是郎中看了后却直摇头,说我父内脏破裂,出血严重,五脏六腑皆有损伤,已是回天乏术。我父隔日便死于非命,我怒上官府告状,可傅万均那厮,仅仅以过失杀人,判处王岩之五年刑期。敢问这还有天理吗,大人,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陶烯泽眸光冷冽,望向王岩之“王岩之,你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