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沉默了。
他和王翦也不一样,王翦是身在中军指挥的大兵团统帅,而他则是沙场宿将,这么多年的征战,他总是身先士卒,身上的伤太多太多了。
现在还能撑得住,可是谁又知道什么时候会旧疾复,倒是病来如山倒。
“我们都是沙场武将,这些变革的东西,我们不懂,很多人也都不懂,所以我们只能选择相信玄武帝君,若是他都找不到解决之法,你我父子加在一起也没什么用!”
王翦笑着说道。
变革变法,不是沙场对战,不在他们的专业内。
“所以父亲是在利用帝君?”
王贲也反应了过来。
整个天下会这些的,王贲能想到除了法家那几位,也就是言晏、安期生了。
“只是压力全给了帝君,这多少有些不太好吧?”
王贲迟疑了。
“有什么不好,他都敢打上门来,逼我王家站位了,老夫利用他一下有什么!”
王翦没好气的说道。
他们王家都打算功成身退了,结果还被逼着出来力挺太子扶苏,站位扶苏。
回到丞相府的言晏一言不,让少司命、焰灵姬等人都有些紧张,却又不敢多问。
“秦国是一辆疾驰的战车,而并州则是一根紧绷的弦!”
言晏望着天空的明月悠悠叹道。
都说不忘初心,原本他觉得很容易。
现在想想,他居然忘了他的初心是什么。
离开虞山书院的时候,他想的是什么来着了?
言晏摇头,他已经忘了!
或许曾经的他只想着看一看这个世界,见识一下诸子百家的风采。
可是站在风口之上,是只猪都会飞。
而他被一步步的推着,走到了一个从来都没想到过的位置上。
去雁门关之前,他想着的是看一看李牧北拒胡人,斩杀胡人三十万的风采。
结果李牧的一封任命状,让他成了雁门关以北的第一人。
然后高阙塞的墓,让他想着不再让胡人南下,也让这群为了一个承诺守在关外的百姓得到一个赵国不兑现的承诺。
于是,阴差阳错之下,走到了如今。
嬴政是面对从未有过的中央集权的大一统局面,而他却是从未接触过治理一国。
儒家教的也只是如何辅佐君王,而不是成为君王!
“大哥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