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张宝昌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竟有此事?”
“恩。”
聂云升点了点头,“马匹被夺,遗体也已被带回军中。”
张宝昌快分析这聂云升话里的意思,微一沉吟,问道:“聂将军以为,马场的人可能知道谁是凶手?难道是草原上……”
“不!”
聂云升立刻否定,“本将亲自查验过尸体,二十六人,无一不是被利剑割喉而亡,这种手段,绝非是草原马刀砍出来的,更像是……像是某个势力培养的杀手组织。”
“杀手组织?”
张宝昌心中一惊,立刻就有了怀疑对象,但却没敢说出来,又问,“聂将军是否已经有所怀疑?”
聂云升没有明确回答,而是接着说道:“我那一队巡骑,乃是本将奉朝廷旨意,派出协助刑部搜捕通缉要犯的,而据我所知,那名要犯身边,便隐藏着一群黑衣杀手。”
“可是近日闹得满城皆知的项小满?”
“不错。”
聂云升说道,“因其与密令司司正之死有关,朝廷已下海捕文书,更在各郡县张贴画像,这倒不是什么隐秘。”
张宝昌微微颔,拿起茶杯,陷入了沉思。他现在几乎已经确定,刚刚送走的那位前来打听消息的蒙面人,便是那所谓的黑衣杀手。只是他不明白,那人自称是贺公子派来的,又与通缉犯有什么关系?
“张公……”
聂云升见张宝昌端着茶杯出神,忍不住唤了一声。见他没有反应,再次叫道,“张公?”
张宝昌一怔,反应过来,忙喝了口茶,将那一丝失态掩饰过去。
聂云升见他如此,便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张公,张家马场内,今日可有什么异常?”
张宝昌沉默了片刻,微微摇头:“一切如故,并未现任何异常。”
聂云升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既如此,在下就不在此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