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一举一动都要在我父皇的眼皮底下。所有门客亲熟之人,都是父皇千挑万选的。”
赫兰长弓比孙朝阳强多了,李焕仙一个眼神过去,他立马明白了三分。很显然,李焕仙觉得今晚的事,不光与神宫有关,还有朝堂有关。
虽然还没有搞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信,那便是神宫也好,皇宫也罢。这两个看似世间最安全的地方,可能都不安全了。
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李焕仙面前,那便是这神宫,他不敢走,也不敢留!出去的话,外面若是还有拦路的怎么办?留下的话,这神宫处处散着诡异的味道,李焕仙又浑身不自在。
看来这次布局的人,手段极其的高明。只是简单搞出点风浪,就能逼得李焕仙进退不得,尴尬的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呵呵,想玩是吧?那就玩个大的!”
想到幕后之人的可怕能量,李焕仙不光不恐惧,反而有些兴奋。因为来辽国的日子虽然短暂,可由于有赫兰皇族护着他,反而令他有些无聊。
只见李焕仙简单的打量了一下愁眉不展的赫兰长弓,随后一把扯掉他的簪,玩味的说道:“这簪,触手温热,是上好的楚白玉所造。长弓你这么个邋遢人,应该不是你的东西吧?说,哪个姑娘送的?”
“这……火烧眉毛了,你还有空想这些风花雪月?”
“明白了。”
一看赫兰长弓这突如其来的扭捏,李焕仙马上明白,将簪丢给看戏的澹台立峰道:“兄台,虽然不知你姓甚名谁,但你既是大辽东教弟子,也该为大辽出份力。今夜你救驾有功,东教未来尽在你手。拿这簪子,回王都厉玄机府上,找厉若男。”
皇宫可能有问题,神宫也有问题。李焕仙与赫兰长弓身份敏感,又都被打伤,谁也不方便出面。唯独这半道‘搅局’的澹台立峰独善其身,那就怨不得李焕仙废物利用了。
天下人,天下事,都是棋子。
东教虽然人丁不旺,等同于废物。不过,变废为宝,正是李焕仙的常用手段。只要运用合理,鬼晓得这货能挥出多大的能量。
三个时辰后,朝阳初升。
五月的朝阳颇盛,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李焕仙与赫兰长弓对立而坐,双掌互抵,正在运功疗伤。赫兰长弓吃了红丸,基本上已经无恙。可李焕仙无法再服用红丸,所以只能让赫兰长弓利用风雷诀为自己安抚五脏的裂痕。
“到了。”
李焕仙轻吐一语,与赫兰长弓收功起身,大步迈出神宫界外。只见赫兰长琴秀飞扬,于战车中凝眉冷视,美艳中自带英武飒爽之气。
两万金甲御林军刀戈成林,已在神宫殿前等候。皇城四大宗师齐聚赫兰长琴身旁,守卫四方。澹台立峰与一脸担忧的厉若男并肩驾马赶到,看到李焕仙与赫兰长弓无恙后,总算长舒一口气。
“到底生了什么事?”
眼见李焕仙与弟弟走出神宫,赫兰长琴急切询问。可李焕仙却是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着赫兰长弓窜上战车,轻语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