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善于钻空子,只要用银钱就能买来人情,总能设法达到目的。”
工匠们的神情严肃起来。
谢玉琰道:“这样的结果就是会让名册没有用处,我们这番安排也就没用了。”
这样的事还少吗?
往往都是为了眼前的私利,自己害自己。
“要想长久,应该在你们中间,选出正直不阿者,专门执掌此事,抓到不规矩的人,当众审理。”
苗顺和工匠再次下意识点头。
每处陶瓷窑都应该有这样的人,谢大娘子不去安排,而是交给了他们,可见对他们的信任。
这是让他们自己管束自己,将来在乡会上也能说得上话。
若是这事交给东家或是管事,日后再有这样的集议,也就不用他们前来了。
苗顺站起身向谢玉琰行礼:“大娘子,我们明白了。”
谢大娘子为他们争来这些,他们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否则将来再被东家欺压也是活该。
不管其他人如何,他们最应该好好维护乡会。
谢玉琰看向苗顺:“我知晓你准备前去礠州,临走之前举荐几个人给我,以后大名府的事,我就找他们。”
苗顺应声。
谢玉琰道:“谢七爷要重建谢家瓷窑,还要选出一些人过去帮忙,这次的修造石炭窑非同小可,不少双眼睛都盯着,万万不能出错。”
苗顺郑重地道:“大娘子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
通过这次建窑,他们得告诉那些商贾,他们值这些工钱。
苗顺等人带着工匠离开杨家,他们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石炭窑修好。
谢玉琰依旧在堂屋里喝茶,片刻之后,杨小山走进来禀告:“那韩泗在北城的一处客栈住下了。”
谢玉琰让杨小山去衙署打听消息,得知谢家瓷窑出了事,朝廷要另选瓷器去榷场,选哪家的瓷器,自然要落在行老身上。
这次推举出来的行老叫韩泗,韩家在汴京开瓷窑,烧出的瓷器许多都送入宫中,自然是见多识广。
杨小山道:“他们来了大名府,却没有去衙署贴告示,而是悄悄在城中住下,这般偷偷摸摸……定是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