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迟野他们来了!
果然黎知音一现身,他们就闻到了味道,迫不及待地来找她了!
他一把将黎知音按在怀里,惶恐得像要被抢走孩子的家长,不知道要怎么抱才能挽留她,只得把她往心口里按,恨不得镶在他身上。
马上他就抱不到她了。
而且颜觉夏他们已经变了,这一次回家,他们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给她自由。
因为他也不会给她自由。
黎知音听到纪夜激烈的心跳,很疑惑:“纪夜,你怎么了?”
纪夜没说话,迎上她的眼睛。
她茫然地凑到他脸前,鼻子里溢出的呼吸像幼嫩的春风,还没长成就往他脸上扑——
“你不舒服吗?”
呼吸逼近。
纪夜盯着她的脸,难以压抑的欲望像森冷悠然的蛇,慢悠悠地从脊骨窜上后背,从后脑附上他口腔里去。
他忍不住扫向她的唇,想张开嘴咬住,吮吸。
纪夜克制地咬住下唇,没有回答,缓慢且用力抱紧她,强壮的手臂像咬合力很强的牙齿,整个地将黎知音搂紧了。
这一刹那的光阴,仿佛是他偷来的。
接二连三的开车门声从楼下响起,窗外的气氛变得紧张。
那是一群低人性值聚在一起时传来的阴森。
他们重新在这里相聚,但谁都没有跟谁打招呼,因为黎知音不在,他们懒得说话。
但在纪夜的耳朵里听来,他们这么安静,像是在抓奸。
外面的人迈开步子,走进小宾馆。
脚踏破旧楼梯的嘎吱声重叠在一起。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穿着军靴,比其他人脚步快一点,径直来到充满血腥味的房间,刚想推开门,却又停顿,后退几步,来到房门紧闭的房间前。
男人轻轻推开房门。
风扑面而来。
萧玦进入室内,扫视全场。
这间房间空无一人,只有一顶帽子掉在地上。
萧承在他身后匆匆走过:“出了事故的房间在前面,你看这个房间干什么?”
萧玦没说话,负手踏步进房,拾起地上的黑色鸭舌帽。
他再探头出去,窗户底下有一个很深的男性脚印。
萧玦危险地眯了眯眼。
隔壁房间内,萧承蹲在尸体旁边,把尸体仔细检查:“他们是被热能螳螂刀杀的,都是被一击毙命,义体还被拆了,应该是被拿去卖钱了。”
玄熙阴森地盯着尸体:“知音会拿别人的义体去卖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