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浦和脸一蔫。
他在伤感呢,在伤感!在为自己犯的错忏悔!
很好笑吗!?
商染确实懒得管他们,坐沙那儿就玩儿,头都不抬了。
姜浦和杀人般地瞪温巷一眼,别过头再次看向商染:“染姐……”
“让他住口。”
“得嘞。”
温巷马上上道地站起身来,一下子就看到了姜浦和病床头边桌上的透明胶带。
他一笑,迈腿走过去。
姜浦和一脸莫名:“你干什么?”
“染姐说让你噤声。”
温巷走到桌边拿起胶带一边撕开一边道,“你没听见吗?”
姜浦和看他拿起胶带撕得还挺得劲儿:“我自己会闭!”
“看不出来啊。”
温巷撕开一截,拿起剪刀一剪,“话那么多。”
他笑眯眯地转过来:“来,您的封口工具,请查收。”
“滚啊。”
姜浦和抬手一推。
他一推,温巷就抬起手把手指上粘着的一截胶带拿高,然后又一手制住他,另一只手飞快上手贴胶带。
姜浦和身上有伤,力稍微使大点儿就会疼,所以让温巷得逞了。
他火气一上,猛地捏着胶带一角就又马上撕开。
温巷在旁边笑疯了。
姜浦和气冲冲地,刚刚那点儿怅惘几乎消散了去:“你给我过来。”
“我没病吧我过去。”
温巷往远处溜过去。
姜浦和皮笑肉笑地:“来你过来,我绝对不揍你。”
“我要信你,我就是个傻叉。”
姜浦和干瞪着他,被子一掀,然后一只腿放下床去穿鞋。
这个时候,商染抬了眼,眼神淡中无其他。
可姜浦和下床的动作生生一停,一只拖鞋挂在脚上摇摇欲坠。
他抬头望过去:“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