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不解,“夜晚没有灯多不方便,百姓们就这么听话?”
细雨道,“听话倒未必,一开始,肯定也有不愿意听从的……”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徐阿婆窗户上糊的黑纸,蒙得黑色厚帘子,就是如此。
“……只是,经过十年,不听话的人都死了,听话的人也形同傀儡,自然是邪道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小纸听得直叹气。
“梁越城百姓真可怜。细雨,若你把邪道降服,被他抽走的生气,能还给梁越城百姓吗?”
细雨默然,半晌才摇摇头。
“恐怕不能。”
她低头,见小纸神色黯然,伸手将它往衣襟里推了推。
“小纸,有些东西,失去了便是永远失去了,找不回来的。”
“莫要执着已失去的,看看手里还有的。”
“哦。”
衣襟里传来小纸闷闷的声音。
细雨也不理它,提着灯笼进了松泉观。
松泉观不禁烛火,此时却一片漆黑,观中有变。
她并没有感应到松泉观里有修道之人的气息,那个邪道不在?
跑了?
细雨莫名想起了被封住的四道城门。
若在一夜之间,就将四座城门皆用土木砂石堵住,非一般人能做到。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松泉观的那个邪道。
跑之前,还特意将城池封住?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