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想到什么,薛执宜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问你。”
“你说。”
“柴月和府尹柴家什么关系?”
薛执宜道:“柴月从前说过,她们家在江州做个小官,会不会是柴府尹的同族?”
霍无忧却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不是同族,就是一家,柴勋是柴月的父亲。”
闻言,薛执宜不免震惊:“府尹还是小官?”
“柴勋的官职是一步步升的,柴月入宫那会儿,柴勋的确还不是府尹。”
霍无忧道。
薛执宜目中含疑:“她说她家人待她不好,所以多年不曾联系,可即便如此,她还能连自家升官都不知道吗?要么是她觉得柴家待她实在刻薄,所以耻于提及,才会那般语焉不详地一语带过,要么,就是她的身份有问题。”
霍无忧了然:“或许你说的有道理。”
见薛执宜的心情似乎好了些,他主动问她:“明日咱们出去走走吧?”
出去走走,总比闷在这个让人心情烦闷的宅子里好。
“去哪里?”
薛执宜问他。
只听霍无忧道:“我奉皇命至此,也该替圣上体察体察民情,不是吗?”
“好。”
薛执宜不想让他失落,便也没有拒绝。
……
次日。
二人一大早便出了门,江州的街市上,却见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
暴涨的江水虽未波及主城,但却使得良田被毁,粮价水涨船高。
不止如此,多处村镇被江水和坍塌的山体冲垮,百姓无以为继,便只能纷纷涌入城中。
昨日初到唐府的时候,薛执宜就已经感觉到了,虽说唐府高门大户,不至于缺衣少食,但用的却是去年的陈米,且几乎没有新鲜蔬食。
官府的粥棚外,百姓们捧着碗,为了那一点点糙米和麦麸煮的稀粥,就得大排长龙数个时辰。
“江州的存粮怕是真不多了。”
薛执宜道。
“是啊。”
霍无忧答:“尤其是赈灾粮被劫走,而后官道又坍塌不能行,外头的粮食也进不来,只能靠人力,从我们昨日走的山道,一点点扛进来,可谓杯水车薪,这粥棚都快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