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灵光乍闪,蓦地想起不器院对战时宠渡的怪异举止,——似察觉自己影子有猫腻一般,“莫非他晓得你的存在,怕被窃听?……没道理啊。”
“此子的确非同凡——”
薛灿灿惊觉失言,忙将最后的“响”
字咽回肚里,“老奴信口。乞大殿下恕罪。”
“他强是事实。本道子没那般小器。”
“谢殿下。”
“若不知你,则无关劳什子造化命盘,天谴另有起因。”
连续兀自喃喃,“若知你,则属有意藏拙,他必身怀异宝。”
“大道子雄才。”
“究竟如何,全看他怎么圆了。”
圆谎的说辞宠渡其实早已斟酌妥当,保管打消众人疑虑;眼下萦绕于心的,反是另外一个情况。
造化命盘哪儿去了?
自打遁出浮山胜境,宠渡明里暗里找了已不知多少回,却无命盘丝毫影迹,“此宝既为血炼之器,以其神异必随我而行,断不至于落在异界没出来。”
思来想去,便剩下唯一的可能。
——盘踞体内。
以佛家的道理来论,这一路磕磕绊绊稀里糊涂,造化命盘好歹算是“开光”
了,既为天地难容,自需藏拙不宜轻示,以免再次惊动冥冥之中的那股恐怖意志。
一如玄丹之后法宝环聚丹田,宠渡这副肉身无疑是命盘的绝佳容器。具体纳于丹田还是隐于泥丸宫,只能留待事后验看,当务之急是将天谴之事揭过去。
而此前被宠渡扮鬼吓退的弟子,早将消息各处散布,“老魔回魂”
之说一时沸沸扬扬;哪怕宗文阅等人上山后极力声明也不得消停,反而搅起更为狂暴的风浪。
“操蛋玩意儿。这都没死?!”
“那可是天谴啊!天谴!不是过家家,铁打的都遭不住,他、他焉能苟活?”
“据童师兄他们的说法,非但活着、还安然无恙哩,只面皮有些狼狈罢了。”
“就魔幻得很。”
“要不怎叫‘老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