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文阅转身朝穆清拱了拱手权作揖礼,“今日吾等就算甘冒不韪于两位长老大不敬,也务将此事分解清楚。”
“何为公,何为私?”
宗文阅滔滔不绝生怕有人插话,“窃以为公者乃大义,在当下不外伐妖一事,在长远却关乎道门威名;至于私,长老若一味这般偏袒维护,就不怕事之时栖霞峰引火烧身么?”
“好!”
有人拊掌欢呼。
“宗师兄好样的。”
“言为心声啊这是。”
“纵被人灭口,我辈定当秉承遗志。”
“魔党之所以横行无忌,正因少了师兄这样敢于仗义执言的。”
虽然名里带个“清”
字,但穆清眼下却记不清上回想一掌拍死一介后生是何时的事了;无奈理亏,一时也辩无可辩,只能咬咬牙强压愠怒。
毕竟还没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不可能真将宗文阅之流无端斩杀,否则坐实了“恃强凌弱”
的名头,非但于事无补,反而加剧公愤;相较之下,两口子的存在更似某种潜在的震慑。
“无妨。”
宠渡自能体悟个中微妙,因谓身后魔众曰:“尔等在此稍候不必跟来。”
言罢迫视着宗文阅,宠渡移步丹墀,拾级而上的时候与其身侧两人逐一对瞪,目露凶光只一眼便教童泰与叶舟魂不附体。
“死鸭子嘴硬。”
“看你得意几时。”
围观弟子不明所以,只觉他脚下每一步都似踏在自家心口上,无不心胸憋闷,唯有张口泄。
“好生猖狂。”
“魔头滚下来!”
“哼。自以为连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