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战养战对谁都适用,不同之处在与对他俩的增益实在大了些。”
“莫非这也是锤炼肉身的好处?”
“从今往后,除连师兄外,还有哪家弟子敢惹那魔头?”
“连带着献宝党也成了这山上最为特别的存在。”
道众交头接耳,不自觉朝高台观望,见了连续满脸的意犹未尽,见了落云子不停抽动的眉眼,也见了那道依旧如苍松般挺拔的身影。
那抹日光落在宠渡背后,与残存未散、缭绕四周的血气相合相融,交织成金红相间的披风,将那张冷峻的面容掩映在明暗交替所构成的阴影里,令人一时看不真切,透出莫名的神秘与强大。
不过同样这副“尊荣”
,在落云子却是越看越火大,此刻饶是以元婴老怪的养气功夫也再憋不住胸中愤恨,提声吼道:“还杵这儿作甚?滚。”
“请恕弟子不恭。”
“走走走。”
落云子不耐挥手,“眼不见心不烦。”
“弟子告退。”
宠渡礼毕,步下丹墀,率魔徒徐行下山,慑人的威势迫得沿途道众纷纷避让;不意走没多远,台上忽起一声吆喝,“且慢。”
“娘希匹。到底混不过去。”
宠渡伫足观天暗叹一口气,随即转身打恭,道:“宗主还有何吩咐?”
“你俩这顿闹腾,”
落云子扶额揉颞,“实在教人头昏脑胀。”
“敢请宗主明示。”
“少在本座面前装糊涂。”
落云子竖眉瞪眼,利箭般的目光似能洞穿人心,“丹谷天谴你不打算给个交代,就这么拍屁股走人?”
道众闻言,齐拍脑门儿:对呀!今儿明明为天谴根由而来,怎就稀里糊涂给忘了?照此反推,那魔头整这样一出幺蛾子,该不是为了转移我等心思,以期蒙混过关?”
偏偏还凑效了,若非落云子警醒,众人还真将来此的初衷抛至九霄云外。
“好深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