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堂内后,落云子毫不掩饰眼底深处的忿恨,盯着窗边那道孤高背影,厉声急问:“丹谷三人到底是何来路?”
连续兀自观天半晌未应,连脑袋都没转一下。
想落云子贵为一宗之主、堂堂元婴老怪,刚在殿外拿一介炼气喽啰愣没法,本自不畅快,此刻又要看连续脸色,心头如何过得?
然而一想起师尊横眉道人昔年的交代,落云子便不得不强压怒意,缓和语调再问:“你此前也在场,以尔之能,想必对独眼道者三人的来历多少知道些?”
“略有猜测。”
“真是山中妖族?”
“兴许。”
连续含糊其辞,全不在意落云子作何猜想:以为不是最好,谁都没损失;若以为是,则虱子多了不痒,连续也不介意再给宠渡添些麻烦。
汝之乱子,吾之乐子。
而以落云子对眼前少年的了解,——至少在这件事上,未明言否认其实也就意味着承认。落云子把眼珠滴溜溜一滚即有计较,话锋一转,道:“你参与试炼不?”
“无意于此。”
“师尊传音始终不通。若非那头讯符受损,便是人被封禁在某处小世界中。”
落云子斟酌着说,“故此想问你,可有他老人家的——”
“无。”
“烦劳解惑。”
“你将我截留便为这等琐事?”
“当前局面事无巨细,皆可能左右最后战局。”
“所以你束手束脚甘受拿捏?”
“拿捏?”
“宠渡何其精明!你真以为只凭一腔血勇,他就敢与我搏命?”
“本座自也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