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其下下根骨,尔所说蕴界相融或为幻景。”
仙叟顿了顿,“不过凡事无绝对,虚实如何有待日后侦知。”
“领命。”
“嘘!——”
恰逢宠渡调息已毕,起身在老头子牌位前上了一炷香。旁观二老暂且罢谈——倒不是怕露出马脚被宠渡察觉,只是不自觉噤声。片刻后仙叟似有所思,忽问:“他师承何处?”
“如牌位所示,如仙君所见,其先师名曰‘在劫’,据坊间消息,入城不久即卷入某场纠葛,后亡于猎妖客之手。”
“在劫来历能否查实?”
“师徒俩早年均系浪迹散修,实难查证。”
“今又如何?”
“仅拜在净妖门下,尚未择师。”
“意即自由之身?”
“看仙君的意思,”
常自在隐有一抹猜测,“莫非要收他为徒?”
“浸染过久回天乏术。”
仙叟轻叹道,“妖性附着于元气意念,交染共融不分彼此,纵是本君亦无法将其彻底拔除。”
“距作尚有多少时候?”
“兴许久无动静;然而更可能……”
仙叟眉梢微蹙,“仅差某个契机。”
“可有缓解之法?”
“吾念其不易,欲将封印替他暂压一时;至于往后,则全看他自个儿的造化。”
“仙君慈悲。”
“无量天尊。”
仙叟提起竹杖,作势撤去仙法与宠渡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