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就在风疏雨自个儿都觉着双颊烫时,蓦地里枯枝的断响打断了纷乱如麻的思绪。
声起处非是别地,正是之前司徒奋离去的方向!
和风骤转朔风。
心潮随即冻结,冰封,由内而外溢出的寒意与剑气胶着,融作凛凛杀机。
风疏雨听声辨位头也不回,凝目扬袖,将“绮罗剑”
破风激射,忽听一声尖叫,“师姐!——”
将剑堪堪定在来人面门咫尺开外,颤吟不止。
“尔是何人?”
“我我我……”
“噢。”
风疏雨见其身着净妖道袍,颜色稍霁,犹未撤剑。
“我、我许求。”
“嗯?”
“老魔这头儿的。”
许求见她戒心不减,想一想:“切莫教她以为我这身行头是抢来的。”
当即掏袋翻包,将宗牌、简册之类能验明正身的一应物什悉数陈列在地,又想:“再不济只能给她诵一段儿入门功法喽。”
“罢了。”
“呼……”
许求暗舒一口气,这才惊觉背后早被冷汗浸透;至于额间汗珠,也教那一剑带起的劲风刮飞了,吹干了,甚而连头都是奓的,浑似脑袋上顶了一只刺猬。
“强者一剑,真就恐怖如斯嘛。”
许求欲哭无泪,见风疏雨招手示意,忙不迭拾掇好家当赶过去,拱手笑道:“但凭师姐差遣。”
“你如何来的?”
“我本距此不远,循着符意就来了。”
“路上可曾见一形貌怪异之人?”
“不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