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实在太可怕了。”
“桃师兄实在太可怜了……呜呜。”
却说受此冲击致使心神不宁,桃柏柏此刻如坠冰窟,从脚尖到头皮、从五脏六腑到八万六千毫毛,上下内外凉了个通透,面如死灰地望着宠渡,口中不住喃喃,“这……这便是……”
这模样与刀架脖子无关。
也并非因为被眼前这只“红毛猴子”
猫戏老鼠般耍弄一通。
而是纯粹因为在个人乃至所有神泉弟子看来,这异常敏锐的先天符感原本就该是他桃柏柏的!
“看样子,怕是要郁闷死。”
“不过这心志也未免太脆了些。”
“山上弟子的通病嘛,而况天骄?”
“都传本该是他的机缘,换作你我也未必禁得住。”
“桃师兄!——振作!——”
“师兄!……”
无论神泉弟子如何为其声援鼓劲,仍不见桃栢栢有丝毫闪避的打算。
一方无意将刀拨开。
一方不急着收刀。
就这般两相僵持着,虽说时候不长,但落在某人眼中却成了天赐良机。
加之各路人马都在窃窃私语,无暇他顾,姒明月见状大喜,忖道:“当下无人留意,正该我暗里运作来一下,借刀除去桃胡子。
“姓宠的也难免罪罚,——轻则被逐,重则抵命!
“就算落云子有心袒护从轻落,但他既下杀手,便有违当初‘饶命’之约,失信于人自难立足,今后翻不出甚大浪来了。
“若折此二人,净妖与神泉当代弟子中便再无出吾右者,也算就此坏了两家山门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