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奋嗫嚅难言。
“……妖化?!”
风疏雨则心里一紧,“怎么会?……”
这边厢司徒奋联想很多,却来不及琢磨金乌派的处境;那边厢风疏雨同样无暇深究妖化根由,但见那“宠渡”
忽而抬手屈指,朝斜刺里隔空虚握。
地里的剑猛然剧颤,紧接着倒飞而起,被“宠渡”
摄在手中,顺势轻挥。
红黑相间的妖光自剑尖释出。
如一弯月牙也似!
极快。
却并不厚重。
弧光精准地落在风疏雨身前三尺,烙下一道焦痕。
这般隔靴搔痒的一击,与其说是攻伐,莫如说是警告。风疏雨心中忽动,旋即明了:这“宠渡”
小师弟虽口不能言,但当下的心思却不言自明——
许小子的仇自有我当老大的来报,毋需外人插手!
此即为界!
越界者……死!
风疏雨收剑束手,聊以明志。“宠渡”
果然不再盯她,反而调转剑尖,头也不回地将剑射向身后。
司徒奋不信狠,声嘶力竭吼道:“我的剑还能让你个小贼使唤了?”
好歹是一剑之主,司徒奋凭借主仆之间的牵绊,将飞剑堪堪止在跟前;抬眼看时,原地早没了“宠渡”
踪影,反是一股濒死危机起在身后,不由毛倒竖。
说时迟那时快,司徒奋斗估摸着方位,急扭腰身,把剑横削。
——当!
声如金戈交击,强烈的震颤自剑身传至虎口,司徒奋定睛乍看,竟是一截细指格住了剑锋!
惊愕间还没回过神来,不防“宠渡”
狼爪般的枯手紧扣腕口,一拧,——咔嚓!司徒奋右臂齐肘而断,慌乱间强忍阵痛,另一手捂着断肢接连后跳,企图拉开距离。
怎料“宠渡”
如影随形般欺上近前,拦腰一剑将司徒奋划作两段。
下半截尚未倒地,又被一剑穿心而过,司徒奋不自觉欲将左手来拔剑,如何比得过“宠渡”
浑身蛮劲?只能任由半截身子被剑顶着往后飞退。
一路经过那冰墙残迹。
与绝世而立的风疏雨擦身而过。
最后撞裂一面石壁,司徒奋“哇”
地口喷鲜血。
模糊的意识中诡声绕耳,“咕噜噜”
似野兽的低吼,司徒奋颤巍巍抬起头来——一如符爆之后宠渡那样艰难!——顿时魂不附体。
却见一颗怪异兽龇牙咧嘴,灰白的灼雾从舌尖齿缝里升腾,飘扬,不偏不倚遮去了左边的人眼,独留右侧那只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