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拳如电,根本无隙可乘,稍有不慎便是一溃千里,万劫难复。
对“宠渡”
而言如此。
对两大妖王来说更是如此。
兔宝上蹿他三个跟着上蹿。
兔宝下跳他三个也下跳。
兔宝向左他三个向左。
兔宝往右他三个往右。
由此不经意间,原本三大妖王围剿“宠渡”
的局面悄然生变,到最后净绕着兔宝宝在转了!
这一怪执意追打兔兔。
那二妖一心守兔兔。
兔兔本兔则夹在当中无所适从。
好在毕竟是妖王,自非等闲,即便自家两位哥哥的防护时有疏漏,兔宝宝也能凭借敏捷的身法灵活闪避,暂保无虞。
不过心乱了。
进来的时候明明好好儿的,咋就出不去了?
这谁能料到?
兔宝宝头皮麻,但凡能将脑子里的疑惑扯出来捻成黑线,势必裹出几个线团搁头上顶着。
连躲在峰顶各处避战的两族人马都觉着战况与初时所见略有不同,大抵双方身法太快看不清,所以又说不出具体哪儿不一样。
唯有在旁观战的内行们,洞悉了其中的门道。
金雕大王轻揉两颞,尖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叫一个悔恨交加,心说先前怎就没按住兔丫头?转念有了决计,“……以后可不能由这妹子任性胡来了。”
对战二妖的心思与之一般无二。蟹王忖道:“此怪钢皮被一肘顶碎,转眼即恢复无恙,显然硬拼不过,自该来点软的试试。”
穿山甲也想:“我虽有手段,奈何幺妹在场庶几误伤,到底施展不开。”
便头也不回地吆喝道:“来个人把幺妹——”
后半句则被风声掐断,好在占魁娘娘闻声知意,因谓金雕大王曰:“若得外力提携,兔子妹妹庶几脱身;两位道友无所掣肘,方尽全功。”
雕王深以为然,“我与娘娘亦可见机而作。”
言罢伸展虚翼,倏忽仅留一缕残影在原地。娘娘暗赞:“这身法果然名不虚传。”
眼角余光里金光乍闪,定睛看时,兔女郎已被雕王捞离战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