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叫来平儿去准备笔墨纸砚,想要给秦川写信……
而苏知秋见到女儿这副架势,忙从怀中掏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书信,递给了苏如烟,“烟儿,帮爹一个忙,把这封信装一起,寄给贤婿。”
苏如烟接过信,瞧了一会儿,看懂这是一篇陈述新政利弊的文章,顿时皱起了蛾眉,露出为难的表情:“爹,相公做事,自有他的缘由,你又何必写这个呢……”
“烟儿,你也知道,爹在同僚门前的清誉很重要,爹不这么做,同僚们就要仇视我呀……”
苏知秋脸色纠结道。
“爹,你这是犯糊涂,你不能这么做,你会让相公为难……”
苏如烟眉头紧蹙,脸色为难地劝道。
苏知秋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爹清楚不能这么做,可爹也只能这么做,这世事啊,多无奈,我在江州任期只有一年了,临近告老退休,我也想留个好名声啊。”
“爹,你是真糊涂了,什么清誉,什么好名声,相公又不是奸党佞臣,你这么说,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苏如烟脸色骤冷。
苏知秋摇了摇头,“你爹不是这个意思……”
苏如烟:“那你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一句,苏知秋愣了一下,半晌过后,才道:“爹有苦衷,你就帮爹这一回吧,只要书信寄了,爹就跟同僚们有交代了……”
苏如烟不悦道:“爹,你自己为何不单独寄?”
苏知秋愕然了一下,才说道:“爹若是寄信给贤婿,别人若是看见了,是不是会以为贤婿要以权谋私,为我升官加职,我不能做对不起贤婿的事啊……”
“可你现在就在做……”
见女儿幽怨地瞪着自己,苏知秋咳嗽了一下,道:“爹这样做,才是最完美的,你把信寄去,让贤婿给个回文,只说这是利国利民之政,爹将回文给同僚们看,爹面子上不是也过得去吗?”
苏如烟:“爹,你……”
心想,罢了,这样的蠢事,就干这一回,再也不能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