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放缓和:“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如此?”
明楼:
“张长官,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凡是做过的必会有痕迹!”
“老祖宗也曾说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明楼的声音非常生硬。
张安平坐下,手指无意识的轻巧桌面,沉默一阵后,问:“什么意思?”
“张长官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张安平反问:“明董事长?”
“是你干的?!”
明楼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仇恨。
张安平则错愕:“你认为是我干的?”
随后他深呼吸一口气:“当时你动用过日伪的力量调查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吗?”
“我!不!相!信!巧!合!”
明楼一字一顿。
他的话换来的是张安平长久的沉默,许久后,张安平撂出了五个字:
“我无愧于心。”
说罢,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只有明楼气喘如牛的声音。
“我们共事数年,你不相信我,反而相信一个……笑里藏刀的杂遂吗?”
明楼不语,许久后用强做平静的口吻道:
“我迟早会查明真相!”
张安平笑了笑:“到时候,我希望你不会忘了现在的态度。”
明楼的回应则是冷哼。
“这件事你要查便查,若是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找我——下面咱们进入正题,我负责审查秘密调查组的山西之行,明主任,接下来的问话至关重要,我希望你不要将个人情绪代入其中,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两人进入了一问一答的环节。
张安平事无巨细的询问着山西之行的种种,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作罢,曾经共事的两人,在问答之中尽显生疏,仿佛是有一道巨大的鸿沟摆在了两人前面。
在结束了问询以后,张安平叹了口气,说了句“数年出生入死的情谊比不得一个杂遂的谗言,明楼,我对你非常失望。”
后,带着自己的笔记离开了明楼的房间,只剩下明楼一人在房间里呆,许久后,明楼愤怒的砸碎了一把凳子,狠狠泄自己的愤怒。
接下来,张安平对岑庵衍、姜思安和边季可都展开了询问。
他尽显工作狂的性子,尽管三人的问询结束后已然是深夜,可张安平依然不停歇,随后对调查组的其余成员展开了询问,其中还包括明楼的影子明诚。
一番忙碌结束,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晨,一宿未睡的张安平整理完厚厚的问询笔记后回到了局本部,利用局本部的电台向山西的两个情报站出了电报,要求两个情报站派人回重庆协助调查,忙完这一切后,他才在局本部的休息室中休息起来。
……
张安平的支持者遍布军统,但真正的嫡系却在已经解散的京沪区和三战区——核心班底是上海站,过去的京沪区也算是他的嫡系,三战区这边,虽然大部分都是嫡系了,但还是有山头存在,比方说卢耀辉所代表的军统监察势力。
他对局本部的影响力,最初凭借的是自己的口碑和众多的学生,不过之前他回局本部期间,从上海调来了一波嫡系力量,虽然他后来又回到了上海,但这一波嫡系力量却扎根在了局本部。
虽然局本部中现在有张安平的嫡系力量,但对比整个局本部来说,完全是沧海一粟。